顺着圣上手指的方向望去,神情十分复杂,心里忐忑。
有史官在,起码国史,圣上起居注,会对今事有个较为客观的记载,即便有后人故意污名,也会有智者为张居正正名。
就是不知道史官什么时候进的玉熙宫大殿,也不知道史官是从哪段对话开始记录的,几乎所有人都在回忆自己刚才的言行举止,反复斟酌觉得没有失礼或不合适的地方,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感受到众多目光,史官用史笔尾搔了搔头,腼腆一笑,又投入到记录中。
朱厚熜对所谓的‘史笔如铁’并不在乎,淡笑道:“朕不会像汉武帝那样,‘罢黜心学,独尊理门’,但朕也不能容许不合时宜的学术,在此时的大明朝内继续肆无忌惮传讲,心学、阳明心学,不妨先束之高阁。
张居正。”
“臣在。”张居正大拜于地道。
听话听音,圣上接下来的话,就该是心学、阳明心学的终局了,而终局,很有可能就是他这个被金口玉言点到的人来操刀。
“你是内阁首揆,当朝大学士,心学门人,普天之下,想来比你更懂心学的人寥寥无几,便由你在政务之余,为心学著书立传,记录诸位心学大家之思,之想,藏于文渊阁中,以为后世之人查阅,朕特准你为阳明心学在心学之外单独著书立传。”朱厚熜降下谕令道。
禁毁心学,藏书于阁,为后人阅!
而且,为心学著书立传的,还是张居正这个‘心学叛徒’,高拱、胡宗宪、李春芳都不敢想象,心学、阳明心学中人在听到这事后,该恶心到何种地步?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圣上的刻意为之,但不敢说,也不敢问。
然而,所有学问都是有时效的,一旦断代,便注定再难起势。
圣上,没有杀死心学,却将心学活埋了。
“微臣遵旨!”张居正叩拜道。
亲自为心学、阳明心学操办‘葬礼’,说不上激动,但感到几分有趣。
“高拱、胡宗宪、李春芳。”朱厚熜又唤了几位阁臣的名字。
三者连忙扶着绣墩跪倒,齐声道:“微臣在。”
“张居正固然学问深厚,但一家之言难免偏颇,在张居正为心学、阳明心学著书立传后,你们三人便为其校阅不到之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朱厚熜帮张居正找了几个分担火力的人。
一场‘葬礼’,不是一个人就能办下来的,一人难称百人心,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中斩蛟 作品《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第二百零四章 禁毁心学,居正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