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呀、自己做的萝卜干、咸干花生之类的东西,也并非是什么送礼办事的意思,只是对老师的人情和感谢罢了,当然了,大部分情况,老师也不会收,实在推辞不掉时,顶多抓一把花生也就不再多拿了。
见方为像小松鼠似的,从鼓鼓囊囊的裤兜里,掏出一大堆的咸干花生放到茶几上,方先锋还愣了愣,好奇道:
“你上哪儿弄了这么多花生?”
“您老师送的。”
“哈?什么我老师哪个老师?住隔壁沙阳村的柳叔?”
“对啊,就是柳叔公给的。”
好家伙,他都没来得及给老师送礼呢,这臭小子倒好,反而把礼从老师家往自己兜里拿?
“你小子是一点不客气啊!”
“哎哎、爸!柳叔公硬塞的!我哪敢随便拿人家东西,不是你教的嘛,我都记着呢。”
“柳叔怎么给你这么多花生?”
方为便简单把事情说了下。
柳学纶,也就是柳知意爸爸的事,方先锋是听说了的,毕竟小岛就那么大,事情发生没多久,乡里乡亲的便都知道了,但还是听了方为说起,他才知道柳知意现在跟他们同班,而且还是这小子的同桌。
柳学纶和方先锋是同龄人,也是小学同学,儿时也是很好的玩伴,只是方先锋读书不行,后来辍学之后,两人的人生轨迹就渐渐错开了。
但无论怎么说,对于曾经这位轰动整个乡县的大学生,方先锋都是相当敬佩的,发生这种事,也同样感到遗憾和惋惜。
甚至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去想,要是当年阿纶没有读那么多的书、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世面,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方先锋不知道,但如果当年这个出去的机会是摆在他面前的话
呵呵,想多了,这种机会压根就掉不到他头上。他只不过是个读书不行、也没啥特长的平凡人,跟生活在这个岛上的绝大部分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经过几年的辛劳,娶了个满意的媳妇,生了个懂事的儿子,日子就这么平平凡凡的过着,早已没了再出去的心思了。
方先锋从红塔山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许久才语重心长地说道:
“人家柳知意也不容易,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帮衬她是应该的,更别说柳叔以前还是我老师,下次可不许再拿人家东西了。”
“知道了爸。”
道理方为自然懂,面对老爸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