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改称兴献王为‘皇叔父’,兴献大王妃为‘皇叔母兴献王妃’,凡告兴献王及上笺于妃,俱自称‘侄皇帝某’,则正统私亲,恩礼兼尽,可以为万世法!”
朱厚熜这时也来到了文华殿后厅,坐在了御座上,持着木锤,听到了毛澄的这一番言论。
对此。
朱厚熜哂然一笑。
但他没有急着表态,因为他知道需要看看别的大臣是什么反应。
“甚善!”
“春秋曰:‘为人后者为之子’本朝之制,皇帝于宗藩尊姓,止称伯父,叔父,自称皇帝而不名。今称兴献王为‘皇叔父大王’,又自称名,尊崇之典已至。”
“不可谓不为正论!”
翰林学士丰熙这时也出列开了口。
朱厚熜依旧沉默不言。
“正当如此。”
这时,外面修撰杨慎也跟着说:“陛下养以天下,所乐其心,不违其志,岂一家一国之养可同日语哉!此孔子所谓‘事之以礼’者。其他推尊之说,称亲之议,当为非礼。今宜称正礼者,独改称兴献王‘叔父’者,明大统之尊无二爷。然加‘皇’字于‘叔父’之上,则极尊于陛下伯叔诸父,可谓两全。”
“家父亦持此论!”
杨慎说到这里就逡巡了一遍朝臣。
不少大臣皆颔首。
一时,有欲开口反驳者,也在这时不敢再言。
张璁这时倒主动站了出来。
“何为正,何为异,以我看,尔等所持才为异论!”
接着。
张璁说了一句。
杨慎顿时沉下脸来。
毛澄等护礼派也不禁陡然变色。
只江汝璧此时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父母之伦怎能如此轻易更改?”
随后,张璁就问了这么一句。
“我说过,陛下养以天下,所以乐其心,不违其志,岂一家一国之养可同日语,父母之伦,相比于天下大统之伦,怎可相比?”
杨慎沉声言道。
张璁则呵呵一笑道:“我有三问,还请诸位论之。”
说后。
张璁对众人拱手作揖。
朱厚熜这里也认真于后面听起张璁三问来。
“陛下嗣登大宝,即议追尊圣考以正其号,奉迎圣母以致其养,诚大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