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立即大拜在地,慷慨激昂地回了一句。
“朕相信你。”
朱厚熜说了一句,就让王阳明重新坐下,然后说道:
“你是知道的,两淮的百姓很苦,朝廷一直也财政匮乏的很,寅吃卯粮不说,很多事权都被豪绅富商侵蚀了。”
“五百万两的军饷砸下去,大多到不了边兵手里,三百万两赈灾银砸下去,大多也到不了灾民手里,基本上都在贪官奸商之间打转。”
“照这样下去,就算把朕的金銮殿拆了,只怕军民也分不到一片瓦一块砖。”
“天下因而不像个样子!”
“一时间,也不知谁是人谁是鬼,谁说的话才算数。”
“你说这了得吗?”
朱厚熜问道。
王阳明回道:“回陛下,了不得。”
“陛下是圣明的。”
“两淮是天下盐业中最为重要的地方,也是南北巨族利益交织的地方,但也是苦难百姓最多的地方,朝廷要打开局面,是得从那里开始,以增国帑,以立国威。”
“这块脓疮不挤,山西、陕西,江南,也会跟着烂。”
王阳明认真说道。
朱厚熜听后颔首:“所以,朕才要派你去,让你先挂兵部尚书兼右都御史衔,以总督山东、南直、河南军政为名,去两淮剿贼!”
“但明面上是为剿贼,实际上是要把这块脓疮挤一挤!”
“朕还会让你兼理盐政。”
“该杀的杀,该整的整!”
“总之,你是去替朕给两淮的子民遮风挡雨的。”
朱厚熜说着就朝司礼监太监秦文挥了挥手。
秦文走了来。
“将朕让你们准备的那件蟒衣披风与宝剑取来。”
朱厚熜吩咐了一声。
不多时。
秦文便将这蟒衣披风与宝剑取了来。
朱厚熜则指着这些两件物品对王阳明说:“既要为朝廷立威,首先卿自己不能没有威仪,故朕赐你蟒衣披风一件与宝剑一柄。”
“蟒衣披风乃有朕望卿为两淮百姓遮风挡雨之意。”
“宝剑则是朕希望卿能替接下来的盐政改革披荆斩棘。”
朱厚熜说后,王阳明立即叩谢道:“臣谢陛下,不敢辜负陛下期望!”
王阳明现在整个人非常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