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他们现在虽然名义上只是参议副使,但要清楚自己现在是山东最大的皇差!”
“除了朕的密旨,谁的话都可以不听,谁的事都可以不办!”
“让他们记住,他们父兄所承袭的世袭官职是他们祖宗当年拿命拼出来的,他们现在也应该为自己的功业,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拿命去拼出来!”
朱厚熜对内阁首辅梁储一边吩咐着,内阁首辅梁储就一边草拟着圣旨。
现在的朱厚熜基本上都只是把梁储叫到御书房密授机宜,如此也就使得朱厚熜通过内阁发布政令的效率快了许多。
朱厚熜吩咐完后,就见司礼监太监秦文走了来:
“陛下,毛阁老、大司马、王副宪等求见。”
朱厚熜很快就意识到,这些突然要见自己的官员皆是山东籍的文官。
而这朱厚熜也因此猜到这些人找自己是为什么事。
朱厚熜便微微一笑说:“宣!让他们到宣化门候朕!”
朱厚熜接着就看向梁储:“元辅,随朕一起去见他们。”
梁储拱手称是,并道:“陛下,以臣愚见,他们不直接上本言事,而选择一起来面君直陈,乃至不通过臣这个首辅,想来是有非同小可之事。”
“那以元辅看,会是什么非同小可之事?”
朱厚熜问道。
梁储回道:“以臣愚见,自然是王阳明钦差坐船在山东沉河一事,想必已真相大白,只是涉及到不能处置的人物,所以他们不宜直接在本中呈现,而为天下人知道,只敢面君直陈。”
“不能处置的人物。”
“想来定然是孔家了。”
朱厚熜回道。
梁储回道:“陛下圣明,以臣愚见,对于这样人,处置当要慎重,当忍则忍,不能气短!”
“朕知道。”
“但也要当杀则杀,不能手软!”
朱厚熜笑着回道。
梁储不由得一惊,他能感受到天子语气里透露出的坚定与冷静。
故而。
梁储也就继续说:“陛下既已知道,臣自然也就不必多言,臣愿意相信,天下有陛下这样睿智的君王,是万民之福!”
“朕知道你更想说什么。”
“无非是想说,这天下不是说靠朕一个人励精图治,靠你一个首辅贤良有方,就能变得澄清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