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怎么能杀我,甚至还要剐我,怎么可以!”
孔闻韶的确不理解。
在他看来。
天子是天下之主,要维系自己的统治,要天下人不造他的反,要想过安稳的万人之上日子,就应该不会掀他的桌子才是。
毕竟天子要想过安稳的帝王生活,就需要推崇儒家,而推崇儒家,就应该对他这样的圣人后裔不能太狠。
这是有前例可考的。
也不是孔闻韶凭空臆想。
因为。
他父亲当年,欠下那么多条人命,都只是被勒令把爵位给他叔父承袭,然后就没有别的处罚而已。
所以。
孔闻韶一直觉得,朱明天子应该会因为自己出身的卑微,而对他孔家足够宽仁。
哪怕他也跟他父亲一样做些倒反天罡的事。
这也让他产生一种认识,一种朱明这种平民出身的皇族更需要他孔家显贵,而不是他孔家更需要朱家的庇护的认识。
正因为有这种认识,孔闻韶这些日子才敢一直肆无忌惮地在地方大搞。
在孔闻韶看来,他孔家可以掀朱家的桌子,朱家不应该敢掀他孔家的桌子才是。
但偏偏现在朱厚熜就掀了。
这也就让孔闻韶很不理解,同时也很恐惧。
当然。
如果朱厚熜想做个传统的守成帝王,只肯守内虚外,愚民弱民,让整个中华文明继续不扩张不进步,只对内把统治艺术玩到极致。
那朱厚熜是得跟传统的帝王一样,对孔家只能优容。
但孔闻韶不知道的是,朱厚熜不是传统帝王。
而孔闻韶在当着锦衣卫的面这么问后,只不禁害怕地哭了,而继续说道:“他不能这样做,他这样会让天下人不安的,也会让他自己不安的!”
“不是都说他很睿智沉稳、少年老成吗?”
“不是还特地下诏让我进京陪幸国子监吗?”
“他是天子啊,他应该要为皇明的长治久安着想!不应该这么任性!”
孔闻韶现在俨然成了一位大明的忠臣,而在被戴上重枷,关入囚车后,就一路忍受着枷锁带来的痛苦,一路痛心地说起话来。
话说。
因孔闻韶之弟孔闻礼提前进了京。
所以,朝臣们倒通过孔闻礼知道了朱厚熜传密旨让舒晟和蔡天祐在山东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