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澄这么说后。
朱厚熜淡淡一笑。
在他看来。
这些礼部和礼科的官员是真的跟着谈金敲木鱼太多了。
所以迷了心智。
要不然。
这些礼部和礼科的官员,也不会为了自己部门的好处,不惜要朝廷藏污纳垢。
当然。
他相信毛澄倒是不至于如此找理由反对,当是在故意表演礼部官员看,也故意给自己反驳的破绽。
因为他这个礼部尚书,也得看礼部这个衙门的态度,还得在乎天子的目的。
虽然,朱厚熜的确没打算真的要在这个时候过度针对天下僧道尼,过度影响礼部和地方各衙门在管僧道尼方面的财源,以及影响天下大户通过寺庙放贷取利的财路。
毕竟改革这事得一件一件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建立新的法定货币制度。
很多事都得先缓缓。
一些改革想法。
朱厚熜现在即便提出来,做一做,也只是为了迷惑反对者。
实现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目的。
更是一种谈判。
先提出一种更不易接受的新政,让反对者不得不折中接受相对容易接受的新政。
总之。
朱厚熜知道,这为政是需要利用人性施展一些手段的。
所以,他越是没打算,反而故意表现的越是激进。
朱厚熜也就直接说道:“掩耳盗铃的故事想必诸卿都知道,朕也不必细说,朕只希望你们不要做掩耳盗铃之人。”
“天下人也不是傻子!”
“元辅有句话说的没错,世人多以僧道尼为谑!”
“再不整治,朕可不希望将来,世人还以清贵的礼部为谑,说礼部的官也改信佛不信儒了!”
朱厚熜说着就问着毛澄:“大宗伯,你说是不是?”
毛澄果断配合地匍匐在地:“臣有罪,竟发昏聩之言!陛下说的是,这的确有掩耳盗铃之嫌,如此,即便能欺骗世人,也难以欺天。”
“臣请陛下对臣罢职治罪!”
年关将近。
朱厚熜可不好在这个时候罢黜尚书,徒增议论。
另外。
他也觉得毛澄虽然跟自己不是一条心,但好在知道怕自己。
如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