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洙还不知道南方士族已经把粮食和布匹卖给了朝廷,也就对顾鼎臣等来自江南的文官们所表现出的行径而大感诧异。
在听顾鼎臣等这么说后。
他半张着嘴。
许久未语。
“他们不在乎圆音被要求交到锦衣卫手里这事吗?”
“难道这事就成了我一个人去争对烧粮凶犯的看押之权?”
刘洙不解地在心里腹诽着。
接着。
一种恐惧在刘洙心里滋生出来。
因为
如果没有了这些江南士族出身的官员的支持。
就凭他自己一个人,是难以抵抗皇权的。
可以说
对于他个人,皇帝有很多种合法的方式弄死他。
而且他封驳的理由的确也站不住脚。
这一点。
刘洙自己是清楚的。
他之所以敢封驳,凭的就是满朝文官都愿意质疑和否定锦衣卫的正义性,而不是真有实证证明锦衣卫做了不忠之事。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你们为什么不帮我!”
刘洙因而着急地对已经走远的顾鼎臣等,失态地大喊起来。
喊着喊着。
他就哭了。
但哭也没有用。
自己选择的路,流泪也得走下去。
刘洙最终还是被打入了诏狱。
掌北镇抚司的陆松在刘洙被打入诏狱后,就来到了他面前,淡淡地道:“刘给谏,你没想到吧,你最终还是会落到我们北镇抚司手里。”
“陛下如此包庇你们!”
“是在做有损圣德之事。”
“我要见陛下!”
刘洙说着就双手握住牢房门栏,大喊道:“我要见陛下!”
“皇爷没空见你。”
“皇爷这也不是包庇,是不允许你们随意否定锦衣卫!”
“你也应该感谢皇爷,如果不是皇爷下旨把你关到这里来,你很快就会没命!”
陆松说着就道:“你背后那些人,谁也保不了你!”
刘洙猛地抬头看着陆松:“为何这么说?”
“因为不日就会有大量粮食和棉布送达,你们想阻止陛下重塑钱法的阴谋,只会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