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编修他们,陛下太英明,宛若唐太宗这样的明君,对杨慎并不因私愤而借此机会杀之,反责弹劾他的官员不正。”
“所以,他们应该赶紧偃旗息鼓,在底下别在串联妄动,以免惹得天子龙颜大怒!”
在一些官员如此议论的时候。
杨维聪这里正在自己家里与一干自家子弟,含泪站在自己父亲杨和面前。
作为有名大儒的杨和则站在一凳子上,双手握着绳子,说:
“我本已疾病缠身,活着也是苟延残喘度日。”
“如今若能为杨家而死,为北直士族而死,是我荣幸,故尔等不用伤悲,当以此广告人知,言是他杨慎逼死老夫!”
“言是他杨慎谄媚权贵外戚,纵容权贵外戚夺利于民,以达到陛下禁止勋贵外戚放贷争利、杨慎罢职下狱之目的!”
杨维聪点首,哽咽道:“是!儿子谨记!”
接着。
杨和便毅然把脖颈套进了绳索里,然后蹬掉了凳子,接着双手就抓了起来,没多久,就没再抓,而咽了气。
随后。
杨维聪和杨维杰等就换了孝服,流着泪,抬着杨和的尸体,从原国子监司业杨和的书房走了出来。
前来杨府吊唁杨维钧的北直士子见此情景,皆大为惊愕。
“这是怎么回事?”
原太仆寺少卿李纶之孙李虹见此不由得问道。
“家父恨奸臣祸国,酷吏灭子,刁民讪谤,以至于从兄惨死,故趁人不注意,选择了自缢,为的是以死明冤!有其遗书为证!”
“鄙人决心抬尸都察院,请都察院诸御史为家父做主,陈于圣上。”
“我就不相信,郎朗乾坤,奸邪酷吏真能一手遮天!”
杨维聪慷慨激昂地回答了起来。
李虹听后也义愤填膺起来:“大兴典史杨慎依仗自己是太傅之子,操纵官场,苛待士绅,残杀士子,如今甚至逼死大儒,我等岂能坐视,自当同去!”
“同去!”
“同去!”
“同去!”
本来,北直士族就不满勋贵外戚降利息抢夺自己的利益,对杨慎打死士子的事也窝着火。
如今因为大儒杨和的自缢,算是彻底点燃了北直士子的怒火。
于是。
许多北直士子都跟着杨家一起抬着杨和尸首往都察院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