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列奏道:“陛下,臣劾巡抚吴廷举媚上欺下,因畏勇卫营乃天子亲军,故反对勇卫营偷民家禽之事不问,反摘生员功名,故使勇卫营军纪败坏之事未显,而民虽受勇卫营欺压而不敢伸张,只敢以状子来递都察院!”
“陛下,据来京苏州百姓控告,有勇卫营杀商贩童善,因吴廷举有意包庇勇卫营,故该县知县白泰不但不主持公道,反杀为民进言之典吏陶贵,臣请派钦差去南直专审此案。”
朱厚熜听后微微拧眉。
因为这些御史明着弹劾吴廷举,却是在暗指勇卫营军纪败坏,扰民严重,这是在表达对自己派亲军去内地之旨的不满。
不过,朱厚熜倒也没有急躁地就要怒形于色,只道:“总宪!”
掌院都御史王缵这时出了列。
“你是总宪,御史劾案,按例下都察院议,你且就在这里,说说你的看法。”
朱厚熜说道。
王缵便道:“以臣愚见,派钦差公干,到底扰民,还是先令当地巡按复审为妥。”
“准!”
刘棋等只是暗笑,他们只是代南直士族发声而已,不是真的要把吴廷举怎样,而他们暗笑的则是,天子可能还不知道,南直士族早就对吴廷举定了死刑。
而在刘棋等吴廷举之前,吴廷举所住驿馆就在一天晚上突然燃起了大火。
火势很猛,没多久就蔓延到了吴廷举所住院落。
同时。
竟还有驿丞左咨亲自带着驿丁在这里倒火油,还吩咐道:“赶紧倒,等他身边的人来时,就晚了!”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驿站的驿丞驿卒什么的肯定已经被当地大族富户家人充任。”
“果然不假!”
吴廷举这时穿着睡衣出现在了门外,还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