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也在知道汤昶和邬景和的真实情况后,对朱厚熜感激不已。
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确是如他自己所言,真的在乎自己的终身幸福。
“这次幸好有陛下您!”
这天。
在朱厚熜来看她时,她就笑着对朱厚熜说了这么一句,且笑道:“只是陛下您的大婚之期恐怕又得推迟了。”
朱厚熜笑道:“没事,不能因为急着立后选妃,就让姐姐的婚事草草了事。”
永福公主听后莞尔一笑。
这次的事倒也给她上了一课。
让年少慕爱的她,首次意识到,原来这人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还要坏。
这让她从一开始对成亲的好奇与渴望消减了许多,甚至开始感觉有压力,担心还会出现欺骗。
崔文带来的汤昶等候选者诗作,也开始让她感到恶心。
朱厚熜自然无暇顾及这女孩家的心思,他能做到的,只是尽力让自己皇室更加幸福美满。
而他得把更多的心思花在帝国的改革上。
他不但从陆炳这里知道了汤昶和邬景和等的底细,也从陆炳知道了王琼和王阳明的谈话内容。
“大明不缺做官的人,但缺真正会做官的人。”
“东南的折银比例调整与火耗归公,靠贫寒士子还不够,因为没谁会清楚反对这样做的人会不会采取什么应对措施。”
“他们连选驸马这事都在想办法操控,何况是动他们利益的事?”
朱厚熜则在知道这些内容后,也在于阁臣公卿面前议事时,对首辅梁储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要说,他们还会如何应对,我们是不知道,但我们知道接下来的改革,什么对我们最关键。”
梁储这时说了起来。
朱厚熜看向了梁储:“什么最关键?”
“回陛下,赋役白册!”
“黄册因为国子监监生复核之制的破坏,已让清查黄册的制度形同虚设。”
“许多地方的黄册也就都存在伪造,假造的情况,而存于南京玄武湖的天下黄册之总,也多被篡改,乃至鼠蛀虫咬,没有人纠正。”
“这就使得地方官吏在征税时,也就干脆自造一赋役册子,故称赋役白册。”
“这赋役白册才是真正记录了一府一州一县现在的真正田亩情况与人丁情况的册子,是征税的真正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