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伯李全礼似乎因为被郭勋拆穿了内心的愚昧与贪婪,而觉得自己遭受到了挖苦与讥讽,也就顿时心里火冒三丈。
“你的意思,是说我对陛下不忠?”
襄城伯甚至还冷声问了一句。
郭勋只是呵呵一笑:“随你怎么看,我的话只能尽于此。”
襄城伯则捏紧了拳头。
“不准清!”
“娘的,谁再清,就先打死老子!”
襄城伯李全礼这时见威武营的执事人员已经在开始取布尺准备下田测量,就立即拦住了这些人,没有再跟郭勋多言。
而且。
李全礼还耍起了无赖。
因为
他此刻真的坐在了地上,拦住了去他家水田的路口。
与此同时。
李全礼还对自己家奴刘宏喊道:“刘宏,准备状子,去都察院告状,威武营强清勋贵御赐庄田,打死靖难功臣!”
威武营的执事人员不由得看向了郭勋。
郭勋咬了咬牙,朝襄城伯李全礼这里走了过来。
他知道襄城伯李全礼的秉性,知道此人素来跋扈不讲理,要不然也不会被言官弹劾其勒索所管卫所军官钱财与强占卫所军户良田多次,甚至还因为逼死指挥革辅被罢去操江提督的差事。
对于现在襄城伯李全礼的行为,他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朱厚熜在他离京前,对他嘱咐过,他能给他兵权,也能夺了他兵权,且明确表示,嘉靖朝也要有功勋卓著而与国同休的国公。
所以,郭勋知道自己能不能保住富贵,乃至更进一步,成为国公,就在于愿不愿意为了皇帝,不但跟文官决裂,还要敢跟腐败堕落的旧勋贵划清界限。
郭勋也就在朝襄城伯李全礼走来时,突然拔出身边护卫的腰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进了李全礼的胸膛。
“你!”
李全礼愕然低头看着没入自己胸口的刀。
满脸不可思议。
“老李!你到九泉之下别怪我,我这也是为了祖宗的江山社稷!”
“毕竟你我祖宗跟着太祖太宗打下这江山不容易。”
郭勋则在这时说了起来。
李全礼直接栽倒在地,没再说任何话。
他的家奴刘宏等也一脸惊呆地看着这一幕。
郭勋则在这时,对清田的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