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道:“非也!何时需要反击,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那是谁决定?”
靳懋仁也问了一句。
汪俊看向靳懋仁道:“没谁能够决定!”
“只要等到那些负责清丈的官吏谁先忍不住收了好处,对清丈结果造假瞒报,等到那些被清丈的豪右谁先忍不住要去行贿,然后造成一场轰轰烈烈的,疏解小民之困的新政,最终变成了累民害民利于贪官污吏大发横财的苛政,乃至闹出了人命,那就是我们借刀杀人的时候了!”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王莹问道。
靳懋仁这时点了点头,且当即回答着王莹的问题:“什么也别做!”
“没错!”
“什么也别做!”
“锦衣卫肯定来了南都,朱希周在南直也有自己的人,现在做什么都会给人以口实,以不变应万变,后发才能制人!会咬人的狗从不叫。”
汪俊笑着肯定道。
汪俊在见了靳懋仁和王莹后,就在次日,约见了南京守备太监廖堂和南京协守守备保定侯梁永福。
汪俊对二人说起了靳懋仁和王莹来访的事,且笑道:“坐不住的大户子弟越来越多了。”
“他们还算克制的,少宗伯方家已经与应天府尹赵文奎他们勾搭上,很多田都改到了几个富农名下,就等着逼死几个富农,完结这次清丈的差事。”
廖堂笑着说了起来。
他是正德朝就留在南京任守备太监的内官。
所以,他在南京早已积攒下不少良田产业,也对当今新政不满的很。
而他作为守备太监,负责南京对内警卫,也就在南京内部各衙门广有眼线,而能够清楚南京的各衙门有哪些猫腻。
保定侯梁永福听后冷声笑道:“这些个鸟贪官,老子还以为他们至少能坚持一年认真执行清丈,结果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这算慢的了。”
“以前火耗可以随便填的时候,新政出了京师就会变质,上面说减正税,下面火耗当场就会加到原来的两倍。”
汪俊说道。
南京守备太监廖堂则笑道:“且等逼出人命再说吧。”
汪俊跟着颔首。
梁永福道:“到时候,士子们可以随便闹,本侯会暗中派家丁兵勇假扮民夫助他们!”
江宁县衙。
知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