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一边走一边说起这些事来。
“出现哭庙的事,本质上还是因为我们轻慢了先帝孝庙!”
“先帝孝庙素来是最得民心的!”
“可从定大礼开始,便强行绝其统,这就让天下人早就对先帝孝庙鸣不平,认为我等大臣不知感念先帝孝庙之恩!”
“后面又一再违背孝庙治国理念,改制变法,所以这才激起了哭庙抗议和要求杀掉朱昆山的事。”
“人心似水,民动如烟,我们不能忽视民意啊!”
“可现在又下旨废雇工反雇主同谋逆罪这么一条条例,这不明摆着,又是对不起孝庙先帝的事吗?”
“这让最是敬仰孝庙的天下民众怎么想?”
“岂不是会加剧民变?”
工部尚书赵璜就在这时对内阁首辅梁储说起自己的看法来。
他本质上也是不支持改制的守旧党护礼派。
而他也知道,梁储是最能影响皇帝的大臣。
毕竟,梁储是内阁首辅,还是大学士里唯一迎立皇帝且在压制皇权这事上不积极的大学士,同时,又素来宽厚有雅量,不会借着皇帝的信任打击自己不满的人。
所以,他就在梁储面前说起自己的真实想法,以希冀梁储能听进去他的话,而也去劝皇帝适当的让步。
梁储则驻足笑着问着赵璜:“这么说,大司空是觉得大礼之前定的不对?”
“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
赵璜立即否认。
目光有些躲闪。
然后。
他在脑海里重新整合了一下语言说:“我的意思是,所定大礼固然是正确的,只是民众愚昧,不理解大礼为何这样定,也就会更加对孝庙鸣不平,不是说大礼定的不对,元辅您明鉴!”
梁储颔首。
接着。
梁储又道:“但雇工反雇主同谋逆罪这条条例素来就有太严酷之议,非施行仁政之道,也实在是有损孝庙仁德!陛下也是为全孝庙圣德,才废此不仁之政!天下民众既然敬仰孝庙甚笃,怎么会因为保全孝庙仁德的诏旨不满?”
“这个”
“陛下这道诏旨固然是圣明的,元辅的理解固然也是准确的。”
“只是愚民们不明白啊!他们只会觉得这是揭露孝庙的虚伪面目。”
赵璜刚说到这里,梁储就打断了他:“你是说孝庙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