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着对郭勋主动说起没由头的话来。
郭勋听后也是微微一笑:“但若陛下没有您老,也的确很多事不能成,他萧琮其实也没有说错。”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我这一世,能尽力践行的品德,也只有一个忠字了!”
袁宗皋突然又意味深长地说了起来。
郭勋没有再说什么,只以沉寂相对。
但袁宗皋则依旧因今日的遭遇而继续沉思起来。
袁宗皋总觉得这些人当不只为了报复他,毕竟报复他一个致仕老人,最多只是给那些选择只忠于皇帝的人一个警告,而并不能真的给皇帝带来太大的影响。
所以,袁宗皋也就本能地思考着这些人如果真要阻止天子中兴改制,还会做什么事。
有道是,文官常会三思,即思危、思变、思退。
袁宗皋已是风烛残年之人,倒是不会再为自己三思什么,对于死亡也早已淡然等候,他只依旧还是难免地为自己陪着进京的那个少年天子三思。
“安陆州兴献帝陵!”
“唯有此处,方是陛下要害!”
袁宗皋突然驻足,看着郭勋,说道。
郭勋被袁宗皋这突然的严肃有所震惊到。
但他很快也明白了袁宗皋话里的意思:“公的意思是?”
“武定侯,虽然老朽才知道您是忠于陛下的人,但是,既然如此,想必您跟天子之间,有着别人不知道的信任,而天子让您来湖广,想必深意也在此。”
袁宗皋言道。
郭勋颔首,且立即下令往安陆州方向加派夜不收。
话说。
辽王府这边,朱致格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袁宗皋被杀的消息,甚至还主动派了人去城外找,几乎把江陵城外附近百里翻了遍也没有找到任何杀人的踪迹。
朱致格也就不由得在次日有些慌张地问起觉安来:“怎么会是这样?”
高僧觉安也一脸迷惑。
随后,觉安就对朱致格说:“殿下稍安勿躁,但贫僧亲自去巡抚衙门问问中丞!实在不行,贫僧亲自去一趟石首,人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袁宗皋好歹是堂堂帝师,回乡不可能不被人知道。”
朱致格听后颔首:“那去安陆州毁墓的事?”
“在局势没有明了之前,暂时先别这样做!”
觉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