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得罪朝廷,但您却违拗了这里的人心啊!”
“您若不如实奏报朝廷,则您的家族在江西那就能持续富贵下去!”
张纶又说道。
夏言想了想,问道:“如果我不违拗他们,他们愿意分我多少?”
“这座金矿,您的分润是一次性折银一百万两,分批运回您的老家。”
“当然不只这个金矿,还有这些人。”
张纶指了一下眼前的一大片茅舍:“还有这些被流放的罪犯女眷,他们很多都是被流放的士族女眷,有貌有才,虽然不少,只要公上奏确实矿尽,再挖已是劳民伤财,而等朝廷下旨停止采矿,就可以逼她们的丈夫把她们卖给西夷为奴,西夷很愿意高价买这些懂我汉地文化的士族女眷为奴,到时候定会收不少钱。”
“即便不挖矿,还是要改屯田的,怎么会逼他们丈夫卖了这些士族女眷?”
夏言问道。
张纶道:“中丞不知,这屯田不是真屯田,不过是因为皇帝有仁心,而不好直接说不管这些矿工与其家眷死活,所以才说改成屯田,进而再赚朝廷一笔屯田经费而已,谁会真的要来这里组织屯田,在这里屯田影响内地收高地租不说,又白给朝廷增加税源,还不如租给佛朗机人或者卖给佛朗机人。”
“所以,这些矿工是不可能有机会屯田,只要停矿,他们就会断粮,就只能卖妻卖女!乃至卖他们自己。”
张纶说后,夏言点了点头,只叹息说:“这些本是因对孝庙仁政有感情而流亡至此的南直士族九族,我们却还要加害他们!”
“这也算是让他们继续为孝庙、为天下士林而行大义之举!”
“何况,陛下本就恨他们入骨,也不会真在乎他们!我们只要做做样子就行。”
“公要不必太担心。”
张纶言道。
夏言道:“给我一份字据,以免我上奏后,你们又后悔不运那一百万两去我家乡!”
“字据已经备好。”
“他们早就知道靠涂泥不一定骗的了中丞!”
张纶从袖中拿出字据来,给了夏言。
夏言则呵呵一笑:“怕是想着能糊弄得了就糊弄了吧,这样就能省不少。”
半个多月后。
夏言回到了浙江镇海。
在这里,他写好了给朱厚熜的密奏。
他决定还是如实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