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渊被关押的房间。
来渊见到陆松就问道:“陛下何时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
陆松笑着反问了一句,就道:“你行如此欺君之事,竟然还觉得自己会轻易躲过此事,你还真是有恃无恐吧!”
“我说了,我是因为受东莱知州张纶蒙骗,才误上奏疏说金矿已挖尽的!”
“我不是欺君。”
来渊说到这里,就突然色厉内荏地朝陆松喊道:“我只是失察!”
“张纶已经供认,你是指使他这么做的。”
“另外,皇爷已得到确凿证据,知道你不仅仅是失察,故已下旨严审。”
陆松说着就喝令道:“把来渊架起来,先用鞭子抽打着问他!”
“是!”
来渊这里大为惊讶,接着,就忙喊道:“你们北镇抚司不能这样,我好歹曾经是巡按御史,你们无凭无据就对我用刑,外朝会追究声讨你们镇抚司的!”
“我们镇抚司从不需要看外朝的脸色,只用听皇爷的吩咐。”
陆松说着就把手一挥。
来渊这时已经被架了起来。
啪!
“啊!”
顿时,一锦衣校尉就一鞭子朝来渊抽了过去。
啪!
啪!
随后,又是一鞭,接着又是一鞭。
北镇抚司的鞭笞之刑都会一边蘸取盐水一边抽。
来渊自然是受不了,没几鞭子就惨叫不已。
但没多久,来渊就突然脸部狰狞起来,然后突然垂下了头。
陆松突然觉得不对劲,忙挥手制止了麾下锦衣校尉的鞭笞,而走了过来问着来渊:“不至于这么快就疼晕过去了吧?”
“头,他好像没有呼吸了。”
这时,陆松麾下一锦衣卫百户指着来渊的胸膛问道。
陆松发现来渊的胸膛果然没有起伏,随后就立即试了试他的鼻息。
“坏了!”
陆松顿觉不妙。
因为陆松也管了这么久的镇抚司,自然是清楚抽人鞭子还不至于把人抽死的,饶是这来渊只是个柔弱的文官。
何况,盐水这东西固然会让疼痛加剧,但也往往还会有抑菌避免伤势加重影响审讯的效果。
陆松看向了眼前的一桶盐水,问道:“这盐水谁负责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