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
戴仪麾下的军士已走过去将陈良翰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福建左布政使石继潮。”
“福建按察使郑景天。”
“原保定知府程坚。”
“原山东都指挥佥事凌镛。”
“原国子监学录曾宗瀚。”
费宏每念到一位,就有一位福建官僚或闽地豪右缙绅被拿下。
“姓林的,你出卖姻亲,就没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陈良翰甚至还被拿下后,大声诘问起林俊来。
林俊道:“老夫更怕的是通夷被发现的后果。”
陈良翰不由得仰头闭眼。
费宏这里则又对福建巡抚樊继祖等未被拿官僚们说:
“陛下有旨意,按察副使吴紘暂代为按察使,从现在起,你们按察使司立即行文各州府县,派兵拘押涉案豪右缙绅九族之人!封其宅,收其产!不得有误。”
樊继祖等伏首称是。
接着。
费宏就在樊继祖等起身后,对樊继祖说:“昔日闽地豪右缙绅与当地布按诸官勾结,使公在福建施展不开,今日当趁此机会布政清丈相应田亩,推行吏制新政,先考选当地寒士为新吏,而不误明年夏税秋粮。”
樊继祖拱手道:“自当如阁老所教。”
费宏微微一笑后就继续用起宴来。
转眼就到了腊月三十日的除夕夜。
陈良翰等皆已被下了福州府的大狱,由京师来的官兵看押着。
而这些涉案的闽地豪右缙绅之家也开始被抄没。
没多久。
福建官府就从这些人家里抄出了许多罪证,而都被地方官府给一一交到了费宏和王时中这里。
由费宏和王时中查验。
费宏将涉及到自己的罪证则直接丢进了火盆里。
王时中见此目瞪口呆地看向了费宏:“阁老,您这样做,不该问问我这个总宪的吗?”
“公不必惊讶,这是陛下准予的,给老夫的恩典。”
费宏笑着回道。
王时中听后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只在看见新到的一份罪证,发起呆来。
然后,王时中就把这份罪证也要往火盆里丢。
费宏则抢住了这份罪证道:“这是公的罪证?”
王时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