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臣所闻,佛朗机大多数只为仰慕我中华,欲要朝贡贸易而已,并非皆如皮雷斯、科埃略之辈!”
“佛郎机皆不过是蕞尔小邦,鲸吞不了我大明,也不会犯蠢与我天朝为敌,对于一二狂悖之徒,故请陛下申饬安抚之即可,不必因此就要与之大动干戈,如此劳民伤财不说,也反而滋其戾,不利我上国与番邦和睦相处!”
罗福言道。
“陛下!”
“罗福是浙江定海人,他不支持陛下强硬对待佛朗机,还相信佛朗机所传陛下是为出海寻珠才大造战船的妖言,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家与佛朗机人肯定有走私的嫌疑!”
“臣劾其通夷不忠之罪!”
这时。
都给事中熊浃出列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罗福忙猛地一颤,瞅了熊浃一眼,然后红着脸否认道:“陛下,臣没有!”
“你若没有,如何会觉得陛下要大造战船是为出海寻珠,不是真的要加强海备、以免佛朗机等敢随意寇掠我海疆?”
熊浃反问着罗福。
罗福道:“是坊间都这么说?”
“坊间都这么说,你就信?”
“为何坊间都说佛朗机恶毒,你却又不信?”
“可见,你宁相信佛朗机,也愿意不相信陛下乃克己复礼之圣君!”
熊浃大声言道。
罗福听后顿时心里一紧,忙跪下道:“陛下,臣冤枉!臣只是风闻佛朗机人多只为贸易传教而来!”
“拖出去砍了!”
“拘其全族,问其家族通夷之罪!”
朱厚熜这时淡淡地说了一句。
罗福大惊,不由得抬起头来。
“陛下圣明!”
熊浃则立即拱手而拜,而嘴角浸着冷笑。
现在的科道言官里也有朱厚熜自己的帝党。
尤其是在王阳明成为吏部尚书后,安插了许多军籍官员进入科道系统中后。
当然。
熊浃很早就是帝党,在大议礼中就投靠了朱厚熜。
而也正因为此,很多时候,自然不再需要朱厚熜亲自出马,比如驳斥这罗福是通夷不忠,自会有他自己的言官出来驳斥。
于是,罗福也就这么被拖了下去。
罗福为此大为恐惧,而喊道:“陛下!臣真的冤枉啊!”
朱厚熜在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