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们工部就该主动改革,把上交的竹木抽分和匠银都增加个几倍。”
陈雍言道。
童瑞苦笑道:“说这些太晚了!没机会改革了,人家直接把你这项名目革了!”
说完后,童瑞就还是照旨执行起来,开始发钧令,让各抽分局和抽分厂的官吏役丁回部,接受新的安排。
都察院也一样,也把派去抽分局和抽分厂御史撤了回来。
吏部也发文让各抽分局和抽分厂的府同知回府。
一时间,各抽分局和抽分厂的人因而是哀鸿遍野。
尽管他们早已提前听闻到朝廷要撤抽分局和抽分厂的消息,也为此在心里早已把杨一清和张璁骂了千百遍,将他们的祖宗也问候了十八代,但他们在收到正式钧命后,还是忍不住再次在心里问候了杨一清和张璁的祖宗一遍。
毕竟这里面有许多油水,他们也靠着这油水习惯了轻轻松松捞取大量好处的日子,如今骤然让他们去做别的事,他们自然是百般抵触。
这里面,各抽分局和抽分厂的人之所以还要问候杨一清的祖宗,是因为杨一清最先提出免竹木抽分和匠银。
“改你娘的制,老子到通州监察竹木抽分也就三个月不到,银元他娘的都还没捞十万,给司礼监、内阁、部院送的礼都不够!”
“杨一清、张孚敬,老子看你这俩奸贼能蹦跶得了多久!逼急了,老子把你杨一清受孝敬的礼呈递上去,看你怎么收场!”
“只可惜他张孚敬不收银子!”
譬如,通州竹木抽分局的监察御史季本就阴沉着脸,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一边看着自己的奴仆在组织招来的民夫给自己运财货出抽分局。
同在此局做事的工部主事林明衡,也依依不舍出了抽分局大门,且在看见季本后,就走到季本这里说道:“真的结束了?”
“还用问吗?”
季本呵呵一笑道。
“唉!”
林明衡叹了一口气。
而彼时,同知朱一庆更是在给一众来自府衙的省察官和书手、算书们,说:“还待在这里干嘛,没听到圣旨怎么说的吗,这里不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