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推行新政,是要团结大多数,打击小部分顽固者。”
“陛下圣明!”
费宏忙拱手称赞。
朱厚熜摆手:“先别说这些,朕现在只想知道他们是谁!”
“他们敢害朕的太医不说,还敢指使贼子在淮安造反!乃至一个两浙盐运使,堂堂四品官,说让人家死就让人家死!”
“真是好大的气魄!”
朱厚熜说到这里就笑了起来,且道:“朕是天子,还是他们是天子?”
“陛下息怒!”
费宏拱手回了一句,就道:“现在关键是保住淮安,不让他们杀了漕运总督吴廷举!”
朱厚熜颔首。
接着,朱厚熜就问着费宏:“那你说,漕运总兵杨宏、漕运参将张奎造反吗?”
“他们自是不敢,但他们肯定也不会满意更改漕运,所以会坐视底下运军中的卫所军官们闹事!”
“无论如何,这次改漕运,受损最大的就是他们这些总兵参将和运河沿岸各卫所军官,因为他们不能再靠着官运肆意盘剥军户了。”
“何况,大同之变,也的确让他们看到了兵变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费宏回道。
朱厚熜呵呵冷笑:“那能一样吗,大同兵变是官逼兵反,兵不得不反,他们是什么?”
“陛下说的是,但在他们看来,他们应该比军户更高贵!”
费宏回道。
朱厚熜听后点首:“只怕,卫所军官们也会觉得民户应该比军户更高贵。”
军户地位下降,成为大明最惨的群体,跟大明自永乐后整体走向趋于文贵武贱有关。
因为
首先,兵权就移交到了文官负责的兵部手里。
接着,武臣的任免升降权也移交到了兵部手里。
所以
渐渐的,就造成武人地位要低于文人,进而军户的地位也要低于民户,也就要承担最大的牺牲。
比如,眼下漕运运粮的事由民运改为了军运,这固然减轻了民户的负担,但代价却是增加了军户的负担。
朱厚熜要更改这个局面,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毕竟即便是军户中世袭的卫所军官们,也乐意让军户地位更低,这样更利于他们的盘剥。
所以,朱厚熜才会这么说,并在想了想后对费宏问道:“武定侯率兵到清江浦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