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为此将东厂的秦文和北镇抚司的石宝传了来,问:“最近大司寇可有什么异常?”
“回皇爷,大司寇昨晚突然去了江西会馆!”
“不仅仅是大司寇,大冢宰、总宪王公还有祭酒吴公等也去了江西会馆,但因为会馆进入要验腰牌,我们的人是暗探,不好强闯进去,加上内部的人又都是乡人在管,也不好安插,就没法探到他们去馆内做了什么。”
秦文这时回道。
“这么多大员去江西会馆。”
朱厚熜自言自语了一句,就露出了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这时。
石宝也奏道:“回皇爷,锦衣卫的人发现,大司寇最近和国子监的人走得近,确切的说,是国子监的人最近跟谁都走的频繁,还暗地里跟益王的人有接触。”
石宝这么说后,朱厚熜眉头拧紧。
宁王造反的背后就有很多士大夫参与,所以,朱厚熜不能不怀疑,官僚士大夫中不愿意顺从他意志的人会不会也拿益王做第二个宁王来蛊惑。
为此。
朱厚熜便对秦文吩咐说:“给陆炳去密谕,让他加强对益王的监视,包括益王的那些王亲!”
秦文拱手称是。
而接着,朱厚熜又对石宝吩咐说:“国子监那边也盯紧一些,必要的话,可以在国子监监生中发展眼线,告诉他们,如果能帮朝廷办得大案,朕给他们记功,赐恩荫。”
石宝也拱手称是。
接着。
朱厚熜就来了御书房,对御书房听宣的杨一清等御书房大臣,问道:“刑部这封题本,你们打算怎么票拟?”
“回陛下,内阁议了一下,认为应该拖着。”
“棋在局外,刑部敢违圣意,无论是主动还是被迫,都说明外朝有人在兴风作浪,而此人敢兴风作浪的胆气不是来自于北虏就是来自于南倭。”
“因为自古天下之奸,莫不是养寇而自重。”
杨一清这时说道。
朱厚熜颔首。
“陛下!”
“兵部刚收到的塘报,奏说有五十来名倭寇倭红衣黄盖,率众犯南都大安德门,在夹冈一带烧杀抢掠,士民死伤有百余人,烧店铺民居数百间,指挥王俊、千户文衡战死!”
“南都告急!”
这时。
王琼将一份兵部塘报递到了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