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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承志言道:“阁老真是老糊涂了,谈案子就谈案子,扯什么要不要陛下励精图治,要不要损大户之利!致君于尧舜,乃读书人之正道,用得着多言吗?!”
“而正因为要致君于尧舜,要忠于社稷,才严格公正审案,不能让奸党乱了国法!”
党承志这时继续振袖言道。
“没错!”
“禁海是祖制,没有要改正的必要,今天这事也与禁海开海扯不上关系。”
遂安伯陈惠跟着附和道。
右通政方献夫这时说道:“林阁老没有说错,这件事就是因禁海开海之事而来,作为君子,就该坦然承认,没有必要做虚伪之态!”
而郭勋这时想到了朱厚熜提点自己不够为国为民的话,便也附和说道:“林阁老没有说错,与其围绕这案子斗得你死我活,乃至大坏君臣情谊,还不如为民请命,奏请开海!引陛下真的成造福万民的尧舜之业!”
“可笑!”
“无知武臣也敢大谈致君尧舜之业!”
党承志冷声说了一句。
接着。
党承志就指着郭勋:“你们武臣但凡有点忠心,也不至于让区区五十名倭寇在南都城下烧杀劫掠!”
“这只是我们武臣的错吗?!”
郭勋怒火中烧,直接吼问了一句。
党承志冷冷一笑,故意欺负郭勋拿不出实证证明是南方大户做了内应所致,也就继续挖苦道:
“怎么不是,南京守备是魏国公,提督操江总兵是宣城伯,难道不是你们武臣无能?”
“哈哈!”
杜桐等不少文臣也跟着大笑起来,眼里对郭勋尽是嘲讽之色。
郭勋呼吸急促起来,额头青筋直冒。
但他这时发现,遂安伯陈惠等武勋也在对他冷笑。
这让他更加愤怒。
他知道,这是因为他听了天子的话严查火铳丢失情况,没有包庇定国公,得罪了这些也不想皇权做大的武勋。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也是天子不肯给他大权的原因之一。
因为他们这些武勋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更有陈惠这些屁股早就坐在文臣那边去的败类,对文臣嘲讽他们武勋这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而他自己也正如陛下所说,在操守上没好到哪里去!
郭勋在气愤之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