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那般任性,置两家姻亲的利益于不顾,他宁愿和离另娶,也要保证他的长子乃嫡出。
毕竟皇室有位嫡长子,能省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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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因着要回门,明婳早早地醒了。
为着让哥哥姐姐安心,她特地穿上宫里新裁的夏装,身上戴的钗环首饰也都是昨日太后她们赏赐的。
一番打扮下来,盛妆华服,玉瓒螺髻,柔靥如樱,当真是艳光逼人。
她照镜子时满意的不得了,只觉自己是天下最美的女郎。
可等上了马车,发现太子与她同乘,霎时气势全无,靠坐在车壁旁,心里直发虚。
昨晚昏昏暗暗的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青天白日一冷静,再想起昨夜的狼狈,明婳羞窘地恨不得钻进车底。
行礼行到一半哭着说不要的新妇,要叫人知道了多丢人啊。
相比于她的遮遮掩掩,裴琏若无其事般坦然,还主动与她说话:“回门的礼单看过了?”
明婳鹌鹑般低着头,压根没敢抬:“看过了。”
裴琏:“可还有什么要添补的?”
明婳:“不用了,殿下准备得很周全。”
裴琏看着她深深低埋的小脑袋,满头珠翠光华璀璨,都怕她纤细脆弱的颈子被压折。
终是什么都没说,寻出隔层里的书,看了起来。
两人一路无话。
直到回了肃王府,见着哥哥姐姐,明婳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寻到个出口。
儿郎自然有儿郎的话要聊,在前厅和谢明霁喝过一盏茶后,明婳立刻挽着明娓回了后院。
茶水糕点一端上,姐妹俩把门窗一关,鞋一脱,腿一盘,就坐在榻上聊起来。
明娓:“怎么样怎么样,你和太子处得怎么样。”
明婳叹口气:“别提了。”
明娓蹙眉:“怎么了?处得不好?还是他欺负你了?”
“欺负倒也说不上。”
虽然昨夜他的确把她“欺负”哭了,但看在他后来还是哄了她的份上,她便大方原谅他好了。
“他长得很好看。”各种意义上的好看,脸,还有身子。
“但他的性子可闷了,比爹爹还闷,不,比那位给咱们启蒙的孟夫子还要闷,年纪轻轻,却是个古板老学究!”
在自家姐姐面前,明婳半点也不遮掩,噼里啪啦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