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动两下,最后还是低下头:“母后说得极是,儿臣会尽快与太子妃全了礼数。”
皇后闻言,柳眉轻蹙,静了一会儿,道:“我寻你来,并非逼着你与明婳亲近。只你得知道,她如今是你的妻,你既娶了人家,总得好好待她,遑论她小小年纪,离乡背井,多有不易。你想想,若是瑶瑶有一日也远嫁他乡,被她夫君如此冷待,你知道了气不气?”
裴琏眉心轻折,须臾,颔首:“母后教诲的是。”
皇后:“”
深深吸了口气,她放缓语气,试探道:“你是对这桩婚事不满,还是明婳哪儿得罪了你?此处就你我母子二人,你尽可与我实话实说。”
裴琏面色沉静,搁下茶盏:“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臣不敢不满。至于太子妃”
眼前闪过那张一团天真的娇媚小脸,他语气稍淡:“她既已入东宫,便是儿臣之妻,儿臣会与她相敬如宾,和平相处。”
皇后听出来他话中意思,美眸眯起:“你不喜欢她?”
裴琏道:“她是儿臣的妻子,儿臣会敬她。”
皇后凝噎,道:“只敬不爱?还是你有旁的心仪之人?”
“儿臣并无心悦之人,只帝王之爱,应当予以社稷江山、天下百姓,岂可耽于私情?”
稍顿,裴琏头颅垂得更低:“还请母后见谅,儿臣无心情爱,只想做个贤德君主,福泽天下百姓,开拓我朝疆域,庇佑我大渊后世千秋万代。”
皇后:“”
儿子胸有大志,一心为公,她能说什么呢。
只她隐约觉着他是受到她与皇帝的影响,才会如此排斥男女情爱之事。
有心询问,却又难以启齿。
沉默良久,她抬眼道:“你心怀天下乃国之幸事,我也知男女之事,须得你情我愿,旁人强求不得,但她既已嫁你为妻,你为人夫婿,也得担起责任,莫要轻慢人家。”
稍顿,又补道:“哪怕看在她谢氏一门为国戍边的赫赫功绩份上,切莫寒了忠臣之心。”
裴琏颔首:“儿臣知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该说的已说了,他也都答应得好好的,皇后也不再多留。
只在他退下前,多提醒一句:“圆房之事还是得尽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谢家兄妹还在长安,若是叫他们知道自家妹妹入宫多日,仍未成礼,保不齐生出误会。”
裴琏再次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