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钟的工夫,他那对阴鸷的眼睛里,又换上了兴奋的眼神。
“如松啊,赶紧把身上的那些累赘都脱掉,”他摆摆手,说道,“在我这个地方,只有最下贱的人才会穿着衣服,今天,你可是我的贵客,怎么可以失礼呢?”
安如松的唇角抽了抽,最后还是转身朝着客厅的入口处走去。
那位被砸破头的女佣,始终跟在他身边,哪怕是鲜血流了满脸,她也坚持着替安如松宽衣解带,将他从头到尾扒个精光。
“真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在对方帮自己脱衣服的时候,安如松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绢,递到对方面前的同时,小声的赔礼道歉。
女佣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将手绢接过去,塞进了白色的围裙里。只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说真的,两世为人,安如松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裸体,尽管他竭力说服自己保持淡定,可浑身上下还是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那滋味,就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身上爬似的。
当他脱得一丝不挂,故作镇定的走过去时,不管是柳太和,还是那个嘴碎的年轻人,看着他的目光中都免不了闪过几分嫉妒。
安如松的前身可是地地道道的工人,长期从事体力劳动,使得他体格颇为壮硕。尽管他的身材算不上魁梧,但身上的肌肉却隆起的非常明显,尤其是板块状的胸肌,以及龟壳般分块的腹肌,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有一种视觉冲击力。
至于柳太和与嘴碎的年轻人,这就是两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摆在那儿就跟两条拔光了毛的白条鸡一样,半点男人的阳刚气都没有。
“哈哈,太和哥,这次我算是相信你的话了,这家伙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看着安如松走过来,嘴碎的年轻人突然笑道。
他在说“有本事”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那意味可谓是不言自明。
走到这一步,安如松也看开了,他径直走到一张沙发前面,屈膝坐下去的同时,对柳太和说道:“太和哥,现在能说是什么事了吧?”
“不急不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经过了刚才那一场风波,柳太和的酒意似乎清醒了许多,他坐回到沙发上,朝着那个嘴碎的年轻人指了指,说道,“这位,是金康民公子,嗯,金公子的父亲,是国会国防委员会委员金容羽议员。”
金容羽的名字,安如松倒是听说过,柳太和的介绍其实很粗糙,因为这个人的首要身份,其实是国会议员,人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