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苦主,他们不吵不闹,这件事老哥哥我想怎么往上报都行。”
“日本子刚占领东北,要处理的事儿太多,哪有时间管一个地保的死活?”
“如若连苦主都不哭不闹,谁愿意大冷天的往乡下跑?是这个道理不?”
“另外,你这由头找的实在糙了点,那娘俩若是反应过来了你怎么办?你代为照顾,就能时刻将这娘俩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们反应过来也晚了。”
“如今这乱世啊,别说是杀夫之仇了,多少人都把杀父之仇给忍下来了,不都是为了活着么。”
许朝阳一张老脸通红,他没想到自己琢磨了好几天的借口,在刘大撇子这个老江湖眼里,竟然如此幼稚。
正如同他那个时代‘郭老师’说过的那句话,一个人就一碗饭,老天爷给了许朝阳极强的战斗天赋和带兵能力,却收回了他事故、圆滑的性子,哪怕是带着广阔到后世多少年的视野,依然没有玩过靠脑力混江湖的刘大撇子。
“你什么意思?”
许朝阳单手已经握成了拳头,打算犯浑了。
刘大撇子却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刚才说了,我想教你这个朋友!”
“我们这些走江湖的,不是土匪,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更何况朝阳兄弟能给天王山的土匪打退,就更证明了你的能力。”
“有你做为助力,老哥哥心里踏实。”
他松开了许朝阳的肩膀,仰头望天:“江湖,不好混,尤其是日本子来了以后。”
“很多曾经仰仗我活着的流氓子、地赖子,摇身一变,全都和我齐肩膀了,老哥哥我是里子、面子全他妈没了。”
“就说这天王山吧,他们本来卡着的应该是路,和去砸没有坐地炮的窑,眼下你再看看,还有人拿老哥哥当人么?”
“所以啊,关老二的死,无论是你想独霸一方,还是真让土匪给杀了,我不在乎,日本人也不在乎,你就算是计划得再周密,冒死拿回了土匪得尸体,又能怎么样呢?”
“日本人给你个嘉奖,你敢去城里领啊?”
“你是奉军余孽,日本人眼里匪、老百姓眼里的英雄,领了嘉奖就是汉奸,得冒天下之大不韪,得被万夫所指,你能受得了?受得了你不早去侦缉队报道了么?再说,日本人使唤人的时候,尤其是使唤咱们,和使唤狗没差别,何必受那个气呢?”
“咱们苟活于乱世,鸟悄的搏一场富贵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