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
他本以为是爷爷来喊自己过去吃饭,结果不曾想,来人不是爷爷江琮,而是周天义的娘亲秦荷荷。
“咳....”
秦荷荷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是个寡妇,敲一个小伙子的门有些不好。
“那个,恩公,我是来感谢你的。”
秦荷荷深吸了一口气,往侧面走了走,露出身后的驴车,在驴车里是一缸大米,十几斤腌肉:“一些吃食,不成敬意,多谢恩公救了天义,不然今日怕是母子之间天人两隔。”
“无妨无妨,不用拿东西。”
江岳赶忙拒绝,不想接受秦荷荷的吃食。
但秦荷荷行事雷厉风行,已经推开大门,赶着驴车进了院子,抬着米缸就往江岳院子里走。
走了没两步,秦荷荷就见到地上的草药,还有染血的麻布,不禁一愣。
“你受伤了?!”
秦荷荷声音有些尖锐,撂下米缸,上前关切的看着江岳。
“没....没...”
江岳赶忙后退数步,结果牵动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见状秦荷荷秀眉微蹙,硬是拽住江岳,拉开江岳的棉衣,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一条长达二十厘米的伤口斜在江岳的腹部上,皮肉绽开,甚至可以隐隐看到里面的腹膜。
若是再深一点点,肠子就得流出来。
“你....”
秦荷荷眼眶红了,直接把江岳拽上驴车,架着驴车往镇上去了。
江岳不知道怎么拒绝,外加上伤口确实严重,干脆跟秦荷荷上了驴车,回过神来,已经到了镇上洛氏药行。
洛氏药行点着油灯,虽然太阳已经落山,药行依旧灯火通明。
老独臂静静坐在药铺里,看着手里的书籍,听到有人上门,放下书籍向外看去,结果一看是江岳,瞬间瞪大了眼睛。
“江二郎?”
老独臂惊讶道:“快快快,赶紧进来,这是怎么了?脸色竟如此苍白?”
“被砍了一刀。”
江岳笑了笑:“没想到老先生你还是医师。”
“老夫本就是学医出身,不然怎么分辨山货?”
老独臂回了一句,面色严肃的顺着江岳的手指,掀开棉衣,见到狰狞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快,拿马齿苋,三七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