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
王昭远并不知道正在为自己饯行的丞相大人已经暗搓搓琢磨怎么对付他了,此时的王昭远意气风发,一心想要建立不世之功。
饯行结束,王昭远手执铁如意用力一挥,下令道:“全军出发!”
站了小半个时辰看王昭远表演的士卒们这才得以活动了一下筋骨,怨声载道的出发。
也就是后蜀在五代相对安宁,士兵相对单纯保守,这要是换了魏博牙兵,光是王昭远刚刚的表现,就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王昭远对将士们不满的小眼神不以为意,风轻云淡的上了马。
他吸取了赛周瑜赵季札的教训,没有坐马车,但是骚包程度却并不下于赵季札。
马是没有任何杂色的白马,当卢、马鞍、马镫都是黄金打造、朱玉装饰,就连缰绳上,也都穿着宝石,铃铛自然也是纯金打造。
王昭远本人则是一身白袍,腰佩宝剑,手持铁如意,没有其他铠甲兵器,完全是一副翩翩儒将的风采。
也就是这个时代三国演义还没有出现,否则他就要羽扇纶巾让人推着黄金四轮车走了。
然而,骚包的王昭远率领大军刚出了蜀州,渡过了邛州西北的斜江,当面就遇上了拖家带口从邛州逃难的李懋等人。
李懋等人也很懵逼,他一边让机灵的手下去刚刚被大虞拿下的临邛报告情况,一边哭天抢地和一群逃难而来的耆老世家们跪倒在地,痛声哀嚎。
“求将军速速出兵,帮我们夺回临邛啊!”
“虞军几十万人无边无沿,太可怕了!”
“将军帮我们报仇啊!”
无数嘈杂的声音在大军前方响起,间杂着女人儿童的呼号,一时间仿佛世界末日。
“怎怎么回事?临邛失守了?”
王昭远总算是从嘈杂的声音中分辨出了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但这点信息已经让他两股战栗,发言失次。
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他,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和诸葛亮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诸葛亮亲自领兵征南蛮,淡定从容,谈笑间为蜀汉拿下了大大的疆土。
而他,现在却已经吓得无法有效说话了。
他浑身都在打着颤,以至于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是那种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恐惧,却已经完全接管了他的身子。
就像是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