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内,人心惶惶。
高保融长吁短叹,无可奈何。
他没有想到,南平的全部家底,竟然连大虞的地方军都打不过,还被地方军围了江陵。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投降怕被清算。
不投降,他还真不知道江陵能不能守住,能不能坚持到宗主国援军的到来。
但有一点儿,他很清楚,就算是能够坚持到宗主国到来,南平国也保不住了。
高保融的弟弟高保勖,则完全沉迷酒色之中,醉生梦死。
高保勖性淫恣,如今在这种末日一般的场景下,更加变本加厉。
他白天召娼妓到官府,而挑选强壮的士兵,让他们随便调戏淫谑,然后自己再和姬妾垂帘一同观赏作为娱乐。
醉到深处,更有不可言说的节目。
兄弟二人的表现,让本来就反对出兵攻打大虞的荆南节度副使孙光宪和荆南衙内马步军都指挥使梁延嗣无比失望。
“指挥使,江陵可守吗?”
孙光宪找到梁延嗣密谈。
“三五日尚可,一旦日久,必生变故。”
梁延嗣很悲观。
现在南平总共还剩下万把子兵马,其中还有三千是水军,江陵城坚,也仍旧是一块死地。
更何况,剩下的这些人,早就成了惊弓之鸟呢!
“大周可否来援?”
孙光宪继续问道。
“大周援军最早得二十天才能到。”
梁延嗣分析道:“求援的信到了开封,大周君臣决定出兵,再调动兵马,最快也得二十天,这还是在来援的是襄阳山南东道节度使部的人马的情况下。”
“山南东道节度使部才多少人啊。”
孙光宪叹了口气。
他也不是真不知兵,至少他很清楚,山南东道因为面对的是南平等地,兵马一直都不算多,更不算强。
“只能劝主上弃暗投明了!”
孙光宪下定了决心。
梁延嗣附议。
孙光宪找到了高保融劝说道:“自唐末以来,中原割据势力,无不血腥残暴,历代朝廷,不得善终,柴荣以养子继大统,却又不继承郭威之姓,使郭威绝后,郭氏先人不得血食,足见其乃天性薄凉之人。
反观大虞皇帝陛下,伐蜀之后,并未加害蜀主孟昶,大败高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