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撒下银辉,照进了屋子里。
床上血迹斑斑,湿湿黏黏,整张床的被子都是血红色的。
曹氏已经脱光了衣服,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在银辉的渲染下似乎还泛着光,看起来晶莹剔透。
如今她正拿着没有被染红的衣服,遮挡在胸前。
司马令的手,还搭在曹氏的胸前。至于他的胸前,竖插着刘邦手中的那把杀狗刀,他那此起彼伏的胸膛,如今也不怎么此起彼伏了,反倒像一个没了开关的喷泉一样,不断地从里面喷出血红色的水。
他的嘴巴一张一闭,如同塘里刚打捞上来的鱼一样,即将要断了气,需要重新被放回到水中才能得以生存。
可惜,没有鱼塘了。
曹氏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男人,越看越觉得心悸,她只看过樊哙杀过狗,却从来没看过别人杀过人。
“你,季哥,你,你杀人了!”
曹氏被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种事情,要是被上面知道,可比下午的那种行为还要严重。
“呵,你大惊小怪什么?”
刘邦装作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的脸上溅满了司马令的血,这血,是方才他将杀狗刀,狠狠插进司马令胸口之后溅出来的,如今还有些温热。
“我杀的是狗,不是人。”
“狗,狗官的狗!官,狗官的官!”
“他是狗的官,不是人的官,畜牲之官,曹氏,你害怕什么啊!”
刘邦其实也挺害怕的,只是当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时候,他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曹氏慌张地摇了摇头,目露恐惧:“不,不,季哥,我们逃命吧!”
“逃命?逃什么命?”
刘邦看向慌张的曹氏,声音也变得有些柔和,轻声安抚:“你别怕,明日让萧主吏掾来,就跟萧主吏掾说,此人身为朝廷命官,欲要对妇家人行不轨之事,然后你,出于自卫,一刀把这条狗给咔嚓了。”
“那刀呢?你手中的刀又怎么说?”
“刀?”
“这还不简单?”
刘邦跑去厨房里,拿起曹氏的那把菜刀,走进卧房。
他抓住司马令胸口上那把竖插的刀,用力拔了出来。司马令还没断气,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刘邦,想要说些什么。
刘邦看着司马令,笑了。
“官爷,下辈子投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