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到不了几个月,咸阳城就要被攻破了。”
“唉!这不是难为我章邯吗?”章邯略微的笑了笑,对着小卒说道:“行了,我知道了,院子里还有几条鱼,你走的时候拿回去,你记得,这是送给你的,不是送给子婴公子的。”
“唯。”小卒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按照章邯的吩咐去做了。
等到小卒的背影消失不见的时候,他抬头,看着天空,发着呆,喃喃道:“陛下啊陛下,若您看到您死后的江山是这般模样,恐怕,会很心累吧。”
说罢,他回家中换了一套略微干净的衣裳,不过这套衣裳看起来还是有些朴素了。
“见过公子。”
“哟,将军来了,快进来坐。”子婴说。
“公子啊,如今朝廷的局势动荡,章邯只是一介武夫,您何必来找我呢?”
“将军啊,你有所......”
“还请叫我章少府。”章邯对子婴挑了挑眉,提醒道,尽管子婴已经很谨慎了,可他还是不敢保证,赵高就没有安插其他人在子婴的旁边。
子婴的阿父是扶苏,朝廷中的百官皆知,扶苏就是赵高赐死的,只是他们并不敢说出来,只能将这个秘密烂透在心里面。
子婴会意:“少府,如今陈胜反贼的军队已经打到了函谷关,您有何见解?”
“我?”章邯笑了笑,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我没什么好见解。”
“章少府,这里可没有外人。”
“我就这样说吧,公子,这不是你想让我去讨伐反贼就能讨伐反贼的事。”
“我知道。”子婴平静地说道,“我本来也想与你一般,从此不问朝事,一天到晚过着田园般的生活,就像李丞相死前对自己儿子说的那番话——‘儿子啊,我想和你再一起牵着黄狗,从上蔡东门出去打猎,追捕狡兔,你说,这些事情我还办得到吗?’”
“您猜猜他儿子怎么说?”
“怎么说。”章邯语气平淡。
“他儿子说,阿父,您办得到的。”子婴轻笑。
“所以您觉得他办到了吗?”章邯问。
“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办到了吧,有的时候,或许死就是一种解脱。”子婴说,“若是像我等这样的贤臣,人人都像你章邯一样,落个善终就好了。”
“公子见笑了,我也并非善终。”子婴说。
子婴没有正面回答他,他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