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允许平民武装他们自己更愚蠢的事了。”
贵族君主们他们畏惧洪水、畏惧浪潮,他们担忧社会更低的阶层掌握可怕的军事力量。
但盖里斯在意吗?他需要考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那种事吗?
他并非凌驾于浪潮上的船只,他认定自己是这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是暴雨倾盆而下时的一滴,是洪水冲过堤坝时的一滴。
“吾即大洪水。”
盖里斯轻声低语了一句。
他赋予了身旁那些士兵坚定不移的勇气,让他们能够直面死亡,用长矛对准骑兵。
确实、这些人他们受训不长,装备不精。
可当他们有勇气结阵用矛对准敌人,并绝不退缩时,这赌局、其实便胜负已分。
狭隘的地形使得骑兵们不能寻找步兵结阵的空挡,逼迫骑兵只能直挺挺的撞上去。
然后、马赫也好、亚西尔也罢,他们难以理解的事发生了。
11名骑兵的冲锋势头震动山谷,却没能震动那些持矛的步兵。
面对着人马具甲重装骑兵的冲锋,盖里斯身旁的步卒们没有挪动一步。
敌人已经收不住马蹄了,他们麾下那披甲的战马,带着他们径直撞入如林长枪中。
马甲、马的血肉、人甲、人的血肉,都被长矛穿刺。
盖里斯感受着长矛上传来的力道,立在所有人最中间的他,直面那重骑兵的冲锋。
但他没有选择退让!
而是站在原地,任由长矛刺穿对方的战马,任由对方那势不可挡的巨兽,朝自己摔来。
时间仿佛再度放缓,战场上的杀戮节拍,化作抒情的轻节奏,盖里斯翻身一跃而起,自腰间抽出先前那把染血的剑,在空中翻转着、朝那落马的重骑兵刺去。
谷口的枪阵因那11匹战马的决死冲锋,已经维系不住了,但战线却依旧死死的支撑维系着。
现如今谷口陷入混战,而马赫如一名杀红眼的赌徒,企图通过一次梭哈,来扳回局面。
“全军冲锋!”那几十名全副武装的着甲步兵,举着剑盾开始了徒步冲锋,而跟着他们后面的便是上百的轻装步兵。
在马赫看来,他麾下这些有若蝗虫的士兵,如果能在敌方枪阵完成重组前,淹没过去,还是有取胜机会的。
真的吗?
至少那些跟着盖里斯奋勇作战的人,不会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