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掏出一笔钱,以赠送给领主大人的名义,给斯卡尔村这边送了过去。
生怕自己被当成肥羊拉出去宰了。
说实话,数天平安无事后,塔里克都以为这事可以揭过去了。
但突然之间,有信使过来告诉他,盖里斯想找其上门一叙。
塔里克这就相当受宠若惊了,嗯、其中惊吓的部分要占大头。
他往日里见那些嚣张跋扈的包税人,都要垂着一尺长的口水。
凭借着自己攒了好些年的钱,才算是顶了一个位置。
可没成想,这还未回本,就把自己底裤都亏出来了,而眼下自己怕不是还要被当肥羊宰。
当他看见盖里斯挂着和善的笑容走进会议室时,塔里克瞻念前途,不寒而栗,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凄凉未来。
落座后的盖里斯,亲切呼唤道:“塔里克。”
“我在,大人。”塔里克诚惶诚恐。
“你认识我对吧。”
“您、您是这边的埃米尔。”塔里克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的。
他对于总管这个词不太理解,但对应起来其实差不多就是埃米尔了。
埃米尔在后世很多地方都演变成一种贵族称号或国家元首的含义,但在12世纪这个塞尔柱帝国刚刚崩溃不久的处境里,埃米尔大致上就是“管事之人”的意思。
“别害怕。”
“我、我不害怕。”
话是这么说,可这颤颤巍巍的神情,已经将他心中的那点心思给透露的一干二净了。
“今天嘛,找你过来是有点小事想和你商量下。”
“大、大人您请说。”
“我觉得吧,这个包税人体制,有些不合时宜了。”
盖里斯这话一说,塔里克呆若木鸡,原本早有预料的事,彻底成了现实,先前给雷纳德上缴的那些钱,是真真切切打了水漂。
塔里克作为一名新晋包税人,自然了解包税人体制的缺陷。对于包税人而言,包税权实则是一种投资,而商人投资必然会追寻短期回本。
这就迫使包税人强迫农民牺牲长期发展,转而从事各种短期创收的行为,并且由于包税制的残酷压榨,基层人口根本没法进行财富结余,从而难以有效的自发改进生产模式。
如果让盖里斯来举个例子。他会说,在15世纪末,奥斯曼彻底征服了小亚细亚地区,该地区人口大约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