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汗。
出汗出的多了,把体温降下来,人能熬过来,也就活下去了。
巫医的药,其实也是滚烫的开水,说不准就成了,能把人给弄好。
不过总的来讲,盖里斯与阿卜杜拉两人,把病治好的概率还是要明显更大些。
因此,在附近这十里八乡,方圆几十里地中,便是盖里斯,也渐渐传出了点神医的名头。
盖里斯又接着说道:“当然,今天我来这里,不是单纯揭你伤疤,有关你儿子的死,我这边已经命人去侦办了,就是不知道你这边还有没有更多需要补充的。”
受伤不是生病,一个人显然不会无缘无故受伤,而按照哈立德那边传来的消息,眼前这个中年人的孩子,显然是被人用棍子给打伤的。
呵、一个伊玛目家的儿子,被人用棍子给打伤,然后不治身亡。
要说其中没有隐情,那才是奇了怪了。
眼前的中年人,张了张口,显然有话想说,可过了好一会儿,只剩下一声叹息。
斜倚在坐垫上的盖里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又再度开口:“我不知道你从哈立德那边听过消息没,现如今领地里的天课,被不少人滥用,显然是违背了天课的本意,我打算进行一次整顿。”
“您自然是有资格进行整顿的。”中年人法赫德恭维了一句。
“你是这个村的伊玛目,关于天课的事,需要和你聊聊,目前来说,关于天课,我有这么一个方案,你先听着,待会说下你的意见。”
盖里斯同法赫德的交流,可谓直言不讳。毕竟现如今二人身份地位差距明显,而法赫德其实又有求于盖里斯,双方沟通起来,自然非常高效。
盖里斯当着法赫德的面,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首先,盖里斯并没有将天课视为一种课税,他提出的方案,在于要将天课转变成类似后世慈善基金的模式。
只不过与后世基金会不同,天课作为宗教义务,对穆斯林而言是必须履行的,凡是达到了规定财富门槛的穆斯林,都有义务缴纳。
由于天课是缴纳实物的缘故,基金会会把这些实物变卖成货币。
这就相当于基金会收了天课,然后转卖到市场上,再以货币的形式进行保管或投资。
毕竟谷物是有损耗的、而牲口的数量也是增幅削减皆不定的,若日后有人在其中中饱私囊,那要是查起来,怕不是就要火龙烧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