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到唐植桐的言外之意。
“那说明姻缘还没到呢,您也别着急。三哥比我大半岁,还不到二十,在他们那种单位,不到法定结婚年龄结婚,可是影响进步的。”唐植桐真心劝道,他自己无所谓,只追求有限的进步,爬得越高,摔得越重,照看好一家老小就足够了。
“还有这说法?”马大爷虽然这么问,但已信了八成,如今桉子当了投递员,社会地位高了,说话也有了份量。
“我还敢骗您不成?”唐植桐扫帚舞的飞快,将胡同小道的雪扫往两边。“那就再等等。”马大爷乐呵呵的应下,一家人就只有老三的单位好,门都进不去的那种,全家人的骄傲。
俩人聊天的工夫,一帮按奈不住,早起放鞭炮的小男孩从身边窜过,把小鞭塞在马大爷堆起来的雪堆里,由于塞得太靠里,点上后,发出“噗”的动静,还不如放屁声音大。
“小兔崽子,上一边玩去,刚扫起来的雪,别给祸祸开。”马大爷嘴上骂着,手却揉在了大孙子头上,往一边赶,一点生气的模样都没有。
小兔崽子们也不生气,嘻嘻哈哈跑胡同口玩。
街道的路面前阵子做了简易硬化,小石子、碎砖块夹杂其中,没法打出溜滑,所以小孩子们少了一项雪后娱乐项目。
但孩子们的童年乐趣,不会因此而减少,同样能玩的花样百出。
有的攥个雪球,然后把小鞭塞里面点上,等小鞭把雪球炸开,再攥另一个,不厌其烦。
有的把小鞭塞进屋头的石磨磨眼里点燃,有的用脚踩着放,有的捏着小鞭点燃再扔向路边的家狗家猫,还有的单纯比谁扔的远
没鞭炮的玩打瓦、打棒,几块砖头、一根木棍就能玩上一天,乐此不彼。
马大爷受不了冷,和唐植桐聊了几句就回家暖和了。
等唐植桐扫完雪,也麻溜的回家吃饭。
早饭是水饺,白菜豆腐油渣馅,唐植桐昨天调馅的时候,往里面加了半勺热猪油,味道挠挠的。
一般来说,吃完早饭的下一个环节是拜年,这个拜年不是邻里,是同姓近亲之间。
唐家是外来户,加上人口单薄,所以门前冷清。
“咱们去逛庙会吧?”唐植桐觉得糗着也无聊,于是提议。
在唐植桐的印象中,内外城的庙会并不少见,护国寺庙会和白塔寺庙会是一年到头不间断的。
护国寺庙会每逢1、2、7、8、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