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视野中,俯首作揖,笑着对我说道:“安逸公,老奴有礼了。”
“王公公,三年一别依旧容光焕发啊。”
“安逸公才是光彩依旧。”
我二人像极了一对久别重逢的故人,含蓄不停。
倏忽间,话风一转,定定看着王承恩:“王公公不想说些什么吗?”
“大人想知道什么,老奴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个问题,你是宫中记忆体,现在为什么可以离开皇宫?”
我有太多太多问题想要知道答案,眼前正是最好时机,末了,王承恩眼神向北,忧郁地看来许久,方才开口:“是决心,当年因为你们固执改变皇爷的南迁决心,尽管最后皇爷并没有离开,却也足以打破老奴身上的禁锢,随意游走。”
“第二个问题,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管理我们的人称我们为记忆体,一段困在自己记忆中的记忆体,困于过去,悔于过去,亦是执念,亦是原谅,在自己的记忆中消磨时光,等待着记录者的到来,用笔写下人的一生。”
“你说的是我们几人?”我不确定地问道。
王承恩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老奴也不知道有谁可以闯入他人的记忆中,记下、写下他人的一生,一切随缘。”
这段文字我消化了很久,随后问出第三个问题:“如果我们没有完成任务会怎样?”
“大概会消逝吧,不着痕迹的,无人记得的消逝”
“可你却让我们赢了,不是吗?其实这里有一个误区,我们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可是,哪怕我们布局再精明、装备再精良、兵种再精锐,也不可能赢的这么快,除非布局者想让我们赢,我说的对吧,王公公。”
王承恩没有立即答复,面上笑吟吟的,盯着我好半天才开口:“大人说笑了,小的哪有这样的本事。”
就知道此人定不会承认,我也不强求,望向别处,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在想这个世界运行的原理,记忆体能量大小支撑着这片空间,其中的一人、一房、一湖皆需记忆体的支撑,如果记忆体死了,空间也就散了,而这片空间只会有一批人活着,不是你,就是我们。”
王承恩依旧面不改色,我耸了耸肩,半开玩笑道:“当然,这些只是我的一个猜想,王公公别在意。”说完后,我还默默观察王承恩脸上的表情。
良久后,王承恩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大人,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