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弄眼神,低声说道,“您快回去吧,打扰到车里的贵人啦!”
“哈,贵人?”乡居贵族理了理头环。
呵,没办法,是个人都想不到会有魔女吵着要在野外过夜。唉,法莉娅。
“你们是小偷,”贵族道,“这附近的所有树木,都是伟大尊贵的魔女们承认的,我合理合法的私人资产。不要以为你们补上了缺税,这事就可以了结!”
“哦,是吗?”
法莉娅打了个响指,贵族手里的火把应声熄灭。后者僵硬地扭了扭脖子,呆呆看了眼木棍,见鬼似地甩手扔掉。
“伟大尊贵的魔女大人就在你的眼前,”法莉娅恶狠狠地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此言一出,人群齐刷刷地滑跪在地上。
而在法莉娅思索着如何向他们算账时,阿斯让突然有了个想法,他望了依莲尼亚一眼,问道:“保——”
记得依莲尼亚提过,直呼其本名更好,“依莲尼亚,菲奥娜给你的那些物证里,有没有能代表‘失乡会’的东西?”
“阁下是想”依莲尼亚点点头,从一直握住的行囊中翻出了一枚纹章,交予阿斯让手里。
纹章的样式与之前所见的那个哭脸图案如出一辙。
阿斯让叫法莉娅别急着发泄起床气,随后下马车走到那个跪在地上,头不敢抬,全身都在抖的乡居贵族门前,问他认不认识这枚纹章。
贵族声音抖个不停,语气带着哭腔,说太黑了看不清,于是阿斯让拉着他走到火堆旁边,这下,贵族才看清了阿斯让手里攥着的东西,脸上血色尽褪,眼睛险些翻白。
“你认出来了,对吧。”阿斯让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
贵族舌头打颤,说不出话,只能不停点头。
果然,失乡会从未消失,这个由蒂芙尼一手打造的秘密结社,毕竟是她维系恐怖统治的重要手段,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被抹除?
一群魔女,怀着对家乡的憎恶,帮助蒂芙尼弹压法兰民众她们对蒂芙尼有多忠诚,遭背叛后就有多憎恨,法兰大地上的每一处烂疮,就是这些魔女们永恒的生存土壤。
这不是我和法莉娅有能力解决的问题,依莲尼亚也不行。
“饶命饶命”贵族痛哭流涕。
“这下你应该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在村外过夜了。”阿斯让向法莉娅使了个眼色。
“给你们三秒钟滚,”法莉娅会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