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在那种高压的环境下疯掉了。
等被船员叫醒时,阿斯让才惊觉自己居然睡着了。
头顶一片星光,船只也降了帆,阿斯让与叫醒他的那位船员客套寒暄了几下,重新走回到船舱里。
路过货仓时,能看见一群奴隶窝在一起,脖子上清一色挂着项圈,质地各有不同,但都挂着一个约有一拳大小的警告牌,不用看都能猜到上面写了些什么,而自己身上的这个项圈分明就是个昂贵的装饰品,就连那个所谓的“警示语”,也是用一连串独特、优雅的“魔女字体”刻在项圈本身上的,这么一搞,一般人哪里还能看出自己是个奴隶?反而像是个有钱的阔佬嘛。
也难怪船员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不然估计要被怒斥“不得乱跑!”“回到你主人身边去!”之类的话。
说来有些难以启齿,虽然阿斯让一直都想摆脱奴隶身份,但一想到成为自由民后,不仅能做的事情也十分有限,实际并不“自由”,还得从法莉娅身边离开,不免就要犹豫起来。
魔女能与奴隶厮混,实际是钻了空子的,圣都魔女院建成之际,订立的清规戒律便要求魔女须得保持神秘,不得与凡人深交,可魔女又怎能免俗,故而百千年后,许多魔女便强词说奴隶算不得人,搞得圣都风气愈发骄奢淫逸,又因上行下效,本该衰退的奴隶经济也以一种畸形的姿态兴旺发展。
在一些贫穷的行省,甚至形成了卖儿卖女的可怕传统,成为奴隶贸易的坚实拥趸,如殖民地一般,年复一年地向外省输送廉价劳力。
阿斯让在心中叹了口气,快步走回房间。
房里没什么动静,法莉娅要么是睡了,要么是在生闷气。
阿斯让敲了敲门,问道:“睡了没?”
不说话装哑巴呢。
嘿,居然还把门锁了。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把房门钥匙顺手带了出来。
“别因为怕做噩梦就熬夜啊,熬夜也算没睡好。”阿斯让靠着门说道,“还有啊,你怎么把门锁了,这样好吗?万一你做了噩梦,嚎叫起来怎么办,我怎么进去喊醒你?”
嗯,听到了翻身下床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脚步声。
再然后就是“砰”的一声!房门被法莉娅狠狠踢了一脚,把阿斯让震的够呛。
“闭嘴!吵死了!你这样我怎么睡!”法莉娅在门后怒斥道。
“收到,嘴已闭好。”阿斯让憋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