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发生太多事,她心里乱糟糟的,被赶出家门,钟家对孤儿院撤销捐助,步步紧逼,忽然
就天降巨饼。
此时想来,很荒唐!
她是疯了吗?
那可是贺闻礼!
对她而言,不仅陌生,还高不可攀,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跟他走到结婚这一步了。
如果现在说后悔,贺闻礼该不会认为自己故意戏耍他吧。
就好似他之前给的风衣。
她并不想要,可又不能随意丢弃,还得小心拿着。
钟书宁用余光打量贺闻礼,他偏头看着窗外,看不到任何表情,而车子缓缓驶入了青州最顶级的别墅区兰庭内。
兰庭是青州最奢华的别墅区,雨幕水雾下,周围绿植都披上一层水色。
一切都显得那般不真实。
她曾听周柏宇说起过一嘴,贺闻礼住在某家酒店,很多想结识他的人都会去酒店蹲点,没想到他在青州还有住所。
车子驶入车库,钟书宁恍然在梦里。
当贺闻礼下车后,钟书宁才注意到他后侧的衣服
全都湿透了!
她怔了数秒,想起自从他把伞遮到自己头顶,她的身上似乎就没再落下一片雨。
即使是周柏宇,嘴上说喜欢她,似乎也没呵护到这个地步。
贺闻礼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态娶她?
就只是觉得她顺眼,又是个孤儿,无依无靠,好掌控?
钟书宁随他进入室内,由于身上都是水,她站在客厅,不敢随意坐。
显得拘谨而小心。
一位五十左右的阿姨走过来。
“这是张妈,我不喜欢人多,所以这里平时只有她在。”贺闻礼介绍。
钟书宁客气地和她打招呼,张妈则让她脱下被淋湿的风衣外套,给她递了条大毛巾擦拭身上的水渍,还有一杯温牛奶。
“坐吧。”贺闻礼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
他脱了外套,白衣黑裤,手指随意解开领口的两粒扣子,露出优越的脖颈与下颌线,相比较平日的严肃矜贵,显得随性又散漫。
只是眸底漆黑如墨,深不可测。
陈最则拿着电脑坐在一边,似乎在敲打些什么。
钟书宁显得很拘束,不敢和他对视,就只能打量这间别墅,半晌,才说了句:“房子装修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