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并没有在容锦脸上看到伤心或是落寞,容锦只漠然的看着她,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般,“那母妃当真想错了。”
崔氏最不喜他这荣辱不惊的模样,明明不被亲生母亲所喜欢,为什么他还能如此云淡风轻,他应该与她一样自我怀疑自我憎恨,而后怨恨这世间所有人!
崔氏不甘,又启唇道:“锦儿,朔儿的确在我身边的时间更长,我和你父王难免更了解他的喜好,我以为你们是亲兄弟,喜好总该是差不多的这才先入为主”
“容朔喜欢的并非我所喜,正如我所喜的,也并非母妃所喜。”容锦开口打断崔氏。
崔氏略怔了一下,语气不解的道:“锦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锦面色清冷的将方才收到的信笺递至崔氏面前,崔氏狐疑展开,待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瞳孔猛然一缩。
“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我与上官若华并无来往啊”
容锦不为所动,仍旧用那双幽冷的眸子平静的望着她,“母妃,我的情报未曾有误。”
崔氏似忍无可忍,将信笺拍在桌案上愤然起身,控诉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自己的母亲吗?你这样实在太让我伤心了”
“母妃。”容锦语调清冷,“我不是怀疑,而是确信,我给母妃看这封信的原因也并非在向母妃求证。”
他不会因对方的身份而影响自己的判断,“我知道母妃不喜欢青鸢,否则当初也不会趁我不在京城便将聘礼送至顾家。”
“我解释过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都是按照规矩做的”
“母妃不是没想过那么多,恰恰是想得太多了。你不喜青鸢聪慧机敏,觉得她强势难以掌控,这样待她做了靖安王妃后王府中馈便没有了容朔插手的余地。”
“所以您想我娶一个软弱的妻子,日后再为容朔迎娶一个高门贵女,这样待我外出征战,这府中便尽数交由容朔夫妻掌管。长子披挂出征,次子安享富贵,母妃为容朔谋划深远,何曾是想得不够多?”
崔氏没想到容锦竟会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毫不遮掩的讲给她听。
她无言以对,只能摆出母亲的样子来无理争辩,“你就这么想我?”
“母妃不必与我承认,您心里清楚自己如何作想便好。”
理智、强大而又无情,这一刻崔氏竟在容锦身上看到了明昭帝的影子,无关容貌,而在于那凌人的气势。
“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