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淡声开口,“无妨,想来是青鸢放心不下你。”
“王爷知道青鸢来寻我?”
“不知,但能猜得到。”
秦雪染眼底闪过一抹晦暗,声音却依然轻细,“王爷很了解青鸢?”
容锦不置可否,秦雪染幽幽开口,“那王爷觉得青鸢可会乐见我们之间的谋划?”
容征再冲动也不会随意做出调戏宫妃之事,实是她与容锦所谋。
是她在容征的膳食中下了药,又主动提及要进宫给贵妃请安,这才让容征一步步走进他们挖好的陷阱中。
只秦雪染未曾想过容锦会派人来寻她来进行这个计划。
秦雪染目不转睛的看着容锦,她媚眼如丝不语而含情,“若让青鸢知晓王爷利用我来冒险,不知青鸢可会恼火王爷?”
“你不会说。”容锦语气沉静,甚是笃定,“正如青鸢在意你一般,本王想你也不会想让她为难。”
他本无意介入皇子夺嫡之争,但最后这个人断然不能是容征,他们之间本就积怨颇深,更何况蒋弦所仰仗便是容征和慧贵妃。
除掉蒋弦势在必得,是以容征便成了必须除掉的阻碍。
容锦眸色幽黑如渊,暗不见底,不再是那个疏离矜贵的战神,而是一个纵横捭阖玩弄人心朝堂的权王。
秦雪染抿抿唇,不情不愿的开口道了句,“亏我曾以为王爷是个正人君子,如今看来皇室中人便没有心思简单之辈。”
唯有青鸢才是真正干净坦朗之人。
“不错,就算我明知王爷是在利用我,可只要是为了青鸢我便愿意去冒这个风险。”
一直以来都是她受青鸢的照拂,如今既有她能帮衬青鸢的机会,她不会推辞。
美中不足便是她必须离开京城,否则等秦家人和慧妃发现端倪定会来开罪她。
她死不足惜,但不想让青鸢陷入麻烦,所以她必须要走。
“你可有什么话要留给她?”
以往容锦只是不喜涉足朝廷争斗,他只想做一个纯臣守卫明昭百姓,可既已入局他自便不会再退缩心软。
秦雪染是一步必走之棋,他不会因为她与青鸢的关系便心存怜悯。
夺嫡注定要见血,任何人都会成为这盘棋局的棋子,就连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