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感觉有问题,为何我不问,你便不说?”
裴钰脸微微一红,他人微言轻,而且不过是猜测,怎敢乱说妄言呢?
他并不是从小跟着世子爷的,是从他这次回侯府才指给他的。
裴长意高中状元,执掌典狱司,裴钰都是陪在他身边一同经历的。
他总觉得,眼前的世子爷和典狱司的其他大人,比如刚才那位林大人,是不同的。
裴钰不说话,裴长意也没有再逼问他,反倒是拎出了那一卷书生杀妓案的卷宗,“既然觉得有问题,便查下去,典狱司断不能有冤案错案。”
“是!”裴钰心底蓦地涌起了一股豪情壮志,如果他跟随着世子爷,真能改变这朝堂官场,那对百姓而言,实在是莫大的福分。
他接过那卷卷宗,又提出了林大人送来的其他卷宗,“我今晚便不睡了,把这些卷宗一一再整理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疏漏。”
裴长意点头,并未多言,低头看了几卷文书,突然又抬头问道,“今日府里之事,你如何看?”
这一次他并不是要考验裴钰的能力,而是他心里确有一些疑问。
要论人情之复杂,事务之烦乱,侯府这豆腐块大的地方,可不比典狱司来得轻松。
他知今日之事定有问题,却没有想明白,幕后的始作俑者,究竟是他的母亲,还是他的妻子?
那人所图,又是为何?
裴钰当时一直陪在裴长意身边,二公子那一声清脆的二姑娘,他听得真真切切。
他想到那仿佛纯洁白兔般的徐二姑娘,心里明白,这样的女子卷入侯府后宅内斗之中,那只怕是会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
比起那处处完美八面玲珑的世子妃徐大姑娘,小心谨慎又心思单纯的二姑娘,倒是给裴钰留下了更好的印象。
典狱司的案子裴钰不敢胡言乱语,可后宅的事他便能畅所欲言了。
“世子爷,您可能不够了解二公子,那可是汴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
话说出口,裴钰又有些后悔地捂住了嘴,面前这可是二公子的亲哥哥,他说什么浑话呢。
裴长意并没有责备裴钰的意思,放下了笔,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裴钰点头,“依我今日看来,那位二姑娘好像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世子妃和老夫人,心里倒是如明镜一般。”
“至于世子爷想要知道的事,给属下一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