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三个月免你一成利,但你得说动其余领了官差的人家,让他们有周转不过来的时候都来找我。”
阿明今天挨了打,心里又在担忧钱的事,听她空口白舌说了许多,耐心已然尽了。
“小姑娘。”他停下脚,从兜里摸出最后几个铜板,递给昭昭:
“你说着大话,可我晓得你和我一样都是小人物,你根本不认识黄大人,更帮不了我什么你走吧,我请你吃糖葫芦。”
昭昭垂下眼,打量着他粗糙不堪的手掌中的铜钱:
“将来十倍还你。”
她抓走了阿明手中的钱,却还说这种话,阿明觉得她疯疯癫癫的,失笑道:
“我敢打赌,你身上现在连十个铜板都没有。现在尚且如此,怎么敢说将来十倍相还?”
昭昭一边走,一边往天上抛着铜钱,满不在意地说:
“那我们来打个赌好了。”
“什么赌?”
她抬起手,空中的铜钱纷纷下落,准确无误地回到她莹白的掌心,发出叮叮响:
“就赌此一时,彼一时。”
不等阿明再说什么,她已经像猫儿似地跑开了,风声中传来她带笑的声音:
“来日再见。”
这小妓女为何这么爱说大话?
阿明觉得自己今天当真倒霉,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了。
他给了昭昭八个铜板,刚好购买两串糖葫芦,昭昭一串,小多一串。
小多咬着山楂球,问道:“咱们现在去哪?”
昭昭思忖了会:“去找那个暗门姐儿。”
她有意引人去查赵四的院子,就是为了让人发现她的旧主。
如今昭昭发现了关窍,也该去和她聊聊后面的事了。
集市离西街胡同很近,没走一会就到了。
矮屋的门关着,把手上没插芦苇。
小多以为暗门姐儿没在家,正要敲门,却听里面传来急哄哄的喘息。
他红着脸收回了手,说了句里面在忙,就拉昭昭坐到了一边。
昭昭晓得里面在做什么,像被妨碍了胃口似的,把着糖葫芦的竹签转圈,再不舍得吃了:
“小多,你见过你娘吗。”
小多摇摇头,他娘也是个妓女,死在他断奶前了,他是被外人奶大的。
昭昭看着手中红彤彤的糖葫芦,金色的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