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会走得更远,飞得更高的。”
昭昭看了他一会,想说什么,却都收了回去。最后只轻轻地叹了口气,敷衍道:“好。”
烟管里的叶子熄灭前,屋内终于响起了婴儿的哭声,极微弱,不喜庆反而有些晦气。
很快,里面又传出了惊呼声:“死婴!”
门被推开,昭昭挤进屋子,看见窈娘满脸惨白昏在床上。
一个孩子已经剪了脐带,洗净了身上的血水,气息微弱地躺在襁褓中。
另一个孩子却毫无生气,满身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血污,一个姐儿指着他说:“这孩子在娘胎里就死了”
张掌柜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母体太弱,两个孩子为了活命自相残杀啊。”
昭昭不信这类歪门邪说,心里闷闷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迎上去问了窈娘的情况,张掌柜简单说了句还活着,便冷冷道:
“从今以后莫要来往了。”
窈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至于张掌柜?有钱能使鬼推磨,还会找不到一个能帮窈娘调理身子的大夫吗。
两个孩子死了一个,几个姐儿都觉得活下来的这个有些晦气,随便安慰了几句,从昭昭手里领了谢银,赶紧踩着张掌柜的脚步走了。
昭昭抱着孩子,俯到窈娘耳边,眼里蓄着泪:“娘,那天晚上我不该和你吵架。”
已经是春天的事了。
那时天还寒着,雨夜格外又湿又冷。窈娘求昭昭跟她回去,而昭昭不管不顾地走了,抛下她一个人站在雨里。
昭昭的泪落在窈娘脸上,她缓缓睁开了眼,虚弱至极的脸上浮出苍白的笑,声音轻得近乎缥缈:
“昭昭儿刚才娘听他们说,是同产子”
昭昭点了点头,把怀里跟个小猴子似的孩子露给她看:“是个妹妹。”
窈娘眼底生出些许失望,不甘心地问:“另一个呢是男孩,还是女孩?”
昭昭回过头,瞟了水盆里已经没气的死婴:“是男孩。”
“冤孽,冤孽”
窈娘像是绷久了的线,砰的一声断了,她眼角渗出泪来,流进被汗濡湿的发髻里:“都是冤孽”
昭昭抱着孩子,有些愣住了:“为什么女孩就是冤孽?”
窈娘嗫喏道:“出身妓籍,还不够是冤孽吗”
昭昭指着水盆里死去的男婴,问:“那他将来当龟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