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灯光下看到手上被抓出来的红痕,又这样大力!
周长城拿旧报纸包住两个套子,舀水洗手擦身,又冲了温水给万云。
现在他们在最里面的角落围了个地方出来洗澡,那角落的墙角处原先有个老鼠洞,周长城拿了块铁丝网给封住了,在屋里搭块防水油布,围住的话,刚好可以快速冲个澡,水也不会漫出来,自然就流出去了。
特别适合夫妻俩儿办完事儿后小范围地清理自己。
等做完这一切,万云被周长城抱着上了床,三言两语哄好了。
“...上回就让你别这么用力了,我都怕被人看出来。”万云哼唧地朝周长城撒娇,歪着头,“你看,我脖子这儿是不是又被你咬红了?”
“谁叫我的小云这么香呢?忍不住的嘛!”一连两次,周长城满足了自己的欲望,脑子都空了,躺在床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万云锤了他的胸口一拳,每次都这么说!
“关灯睡觉吧。”万云隔着窗子看向外头,筒子楼里的邻居大部分都关灯了,看来到九点了。
“等会儿,有封信,还没看。”周长城舒服得骨头都酥了,慢腾腾地爬起来,把包里桂春生的回信给拿了出来,他想和万云一起看。
万云也来了精神:“哇,这是广州寄来的啊?爬山涉水才来到你手上呢。”
被万云这么一说,周长城对这封信有了种不一样的感情,想起了初中课本上看到过的一句诗“江水三千里,家书十五行”,万丈红尘中,一封脆弱而缥缈的信,几经周折才落到自己手上。
“快拆开呀!”见周长城似乎在发愣,万云催他,她的好奇心并不少。
周长城小心地避开邮票,撕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叠东西。
有两页纸是桂春生手写的信,此外,还有两张照片和三张报纸的剪报,及十来张粮油布票,都是全国通用的。
小小的一个信封,里头居然承载了这么多东西。
“这就是桂老师。”周长城拿起其中一张有人物的照片给万云看,自己也盯着看了许久,想起牛棚里的那个衣着破烂挨饿的桂春生,渐渐和照片上这个体面温和的人重合上,他说,“桂老师也老了一些。”
说起来他们有六年没再见过了。
万云凑上前去看,周长城手上拿着的是张彩色照片,大概是在屋里拍的,光线略微灰暗,照片上有个瘦瘦的男人,看不大出年纪,似乎比周远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