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质问了,为什么同样是被其他人排斥憎恶的怪胎,我却可以有老师和同学。”
说着,芙洛拉停顿一瞬,轻轻道:“说实在的,以前我也没敢想过会有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老师的话”
她停顿几秒,直视前方。
用不着特意偏头,六眼的无死角视野能让五条悟清晰看到她那双映着无数坠落樱雨的眼睛。
空白的情绪用来掩盖着内里的担忧,浅翠色的虹膜凝固成结了冰的湖面,美丽而没有多少生机。
“我可能会”她喃喃自语,“像外婆说过的那个上代继承人一样。”
因为是时隔几百年突然再现的星之彩术式,而周围没有一个人了解这股力量。在因为控制不住“蚀”而意外害死了自己的家人后,那一代的继承人在无穷无尽的绝望之中选择了自杀。
听完她的话,五条悟忽然想起在她刚入学时,自己就疑惑过的问题:
既然星之彩也是固定间隔几百年就一定会出现,那为什么她的家族却对此好似从未见过一样陌生无措?
即使罕见如六眼,在五条家也有着极为详细的记录完整流传至今。
可是星之彩这种本该高危到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印象深刻的术式,却一点记录都没有?
当初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五条悟还派人去芙洛拉的家乡特意打探过,然而却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找到。
他转而从她手上戴着的苍星泪缚开始琢磨,试图找到当初是谁为星之彩继承人打造了这对咒具。
可惜同样没查到什么结果。
反正,五条家内部是没有关于星之彩和苍星泪缚的任何记录的。
明明是带着随时会杀死其他人的危险术式,却一无所知地出生,毫无引导地成长。最后在失去所有亲人以后,只能听从其他咒术师的建议来到这片同样完全陌生的国度。
“实在不行,就也和上一代继承人一样直接死掉好了。”她继续盯着前面轻轻说到,“进学校之前我就是这么想的。”
“可您那个时候很轻松地对我说,会好的。然后还带我去见了其他同学们,说大家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
话音刚落,五条悟伸手摸了摸面前少女的头,声音罕见的柔和:“芙洛拉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管是过去,还是刚才的任务。”
她抬起头。
“我告诉过你的吧?只要做自己擅长的,力所能及的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