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平静地看着路面,至于白璟
可以说,除了路噪和广播声以外,车里只剩下白璟吧唧嘴的动静。
“说起来,还真是很多年都没去看过演唱会了”他滑溜地吐出一根骨头,扭头提醒周悬,“蛋挞冷了就不好吃了。”
“你确定这是十翅一桶套餐?”周悬看着已经空掉了大半的食桶,和附着在一旁的小票,“而不是五十翅一桶?”
“哎呀,我都说了我跟黄六郎是老交情嘛。”白璟很自然地说,“你去你朋友开的餐厅吃饭,他不得使劲给你添料吗?”
“他不是在店里打工吗?”
“你看,暴露了吧?能问出这种问题,说明你完全不关心黄六郎的近况!”白璟振振有词,“人家兢兢业业工作,最近升职了,现在是夜班经理!”
周悬回了他一个“那又怎样”的表情。
说话间,桑塔纳减速,缓缓停靠在路边——几天前抛尸事件的案发地,王子花苑,距离他们仅剩下一条人行道的距离。
“车费二十元。”司机结束了计价,“请付现金。”
“什么?只收现金?”白璟的找茬来的很迅速,显然是蓄意已久,就差把不怀好意写在脸上,“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身上还带现金啊?这么奇葩的规矩,上车的时候怎么不提醒我?不是哥们,你是不是想找茬”
司机沉默地把手指向副驾驶头枕后方的那张打印纸,上面赫然是四个黑体大字——只收现金。
“”
白璟的眼珠子转悠了一下。
他自上车起就光顾着和这通鸡翅较劲(光顾着想理由找茬),还真没注意到阴影里贴着这么一张纸条。
“我们没带现金。”周悬出声道,“还有别的支付方式吗?”
“可以用别的东西来抵债,但不找零。”司机的语调还是平静。
“这个行不行?”白璟主动把手里的食桶递向司机,“还剩半桶喔,我忘了,你应该不吃炸鸡对吧?准确来说,是不吃”
白璟故意留了半句话没说。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司机扭头,冷漠地看着他的脸。
“什么意思?”
“干嘛,生气啦?明明是哥们你先敲诈的好不好?”白璟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指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块名表,“统共就二十块钱,让人家用东西抵债还不找零,你这不是敲诈是什么?来来来,看看我这块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