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放点葱。”
“好。”
云阿四抱着羊,走到卧室门口,忽然回过头问:“对了,玲子,和我结婚以来,你经常吃我带回来的羊,对吧?”
“嗯。”
“吃多少只啦?”
“十二只,怎么了?”
“没没什么,蛮好,蛮好。”
云阿四终于把羊抱到了厨房,他发现家里醋用完了,便重新穿好大褂,去胡同对面的“李记杂货铺”打醋。
郑玲子则对着穿衣镜,可怜起自己的身条来。
“早知道阿四今天回来,昨天就不该约小姐妹吃红烧狮子头,腰又要粗了。”
云阿四打完醋,回到家开始做羊。
他先将蒙在羊眼上的黑布解开。
羊的眼睛极有特点,是横瞳,左右宽,上下扁,人与羊对视,容易产生眩晕恶心的不适感。
但此时砧板上的羊则不是。
若是郑玲子在厨房,以她肉眼就能分辨自己涨了几两肉的感知力,一定能发现,这只羊的眼睛很奇怪。
“眼睛倒是蛮好看的。”
云阿四欣赏完后,拿筷子挑了羊眼珠子,用菜刀拍扁后,扔进了锅里。
接着,他又将羊蹄上的虎头鞋脱下。
将蹄子一一斩去后,云阿四划断了缝羊嘴的线。
羊嘴是强行缝上的,内部原本就绷着劲,线一断,“噗嗤”自己就张开了。
拔掉两排牙齿后,云阿四大刀阔斧的给羊改刀。
一时间,厨房里剁得噼里啪啦响。
云阿四经常处理羊,手脚很利索,大半个钟头后,一整只羊,分成了一块块大小均匀的羊肉,整齐的码进了砂锅,开煮。
云阿四拿醋、香油、麻酱等调了个蘸汁后,便坐到沙发上看报纸。
随着羊肉的香味越发的浓烈,郑玲子垂涎欲滴,云阿四收了报纸,进了厨房,配了一碗草药汤,然后端出了砂锅。
羊肉是白水煮的,蘸点蘸汁,原汁原味。
草药汤的汤色清亮,略带橙色,像饭馆里卖的橙子汽水。
“羊经常吃,这汤,你还是第一次做。”
“喝吧,我在明江府出差的时候学的,清凉解暑。”
云阿四笑着说。
郑玲子将信将疑,先尝了一小口,发现味道确实不错,鲜中带点甜,口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