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行尸走肉。
其间细节,与说书先生讲的,几乎一样。
周玄再回忆起说书先生用来总结“活娃娃”故事的判词。
“金楼惹是非,奇门起邪术。
浓怨入娘宫,鬼怪托于梦中。
魂魄不知处,人如行尸走,
娃娃坐嚣戏堂中,怎知深院有强手。”
金楼是非,便是吴云爱上窑姐的风流事,邪术自然说的是“怨生胎”,最后的“深院有强手”,多半说的是姐姐周伶衣。
这说书先生明明只是个吃瓜群众,怎么把活娃娃之事的起因、经过、暗藏的玄机尽数道破,他又是个什么道行?
周玄以为自己有点适应了暗伏诡异的井国生活,但真亲眼目睹了道行高明之人的出手,还是感叹自己的想象力不太够。
哀怨极深的郑梅竹,把一肚子的苦楚都发泄出来后,猛的睁开眼睛,眼白占了眼眶九成,身上的凶气逐渐弥漫。
凶厉之气,因郑梅竹的仇恨而凝聚,虽然吴云已经死去,但她的仇恨似乎并未止息。
“冤有头,债有主,郑梅竹,害你的人是吴云,他已经死了,把你的凶厉之气收一收,好好上路。”
周伶衣的话语,劝谏居多,但语气却十分强硬,算是警告。
郑梅竹本是将变的厉鬼,但周伶衣在侧,她显得格外听劝,凶气的发散,随着警告,戛然而止,不敢逾矩分毫。
等她身上再无凶厉之气,尸身便往后仰倒。
“姐姐,她彻底上路了?”周玄并不关心郑梅竹是否上路,他只是趁机垫话,然后把话题引到“说书先生”上去。
他太想知道那唱机里的说书先生,是什么来头了。
“活儿没做完。”周伶衣没给周玄往下顺话题的机会,冷冰冰的指着水盆,说:“弟,把那断头鸡的血,再挤点到盆里。”
周玄照做了,而且格外殷勤,明摆着姐姐是高人,好好帮她打打下手,争取抱大腿尽管姐弟俩的感情有些淡漠。
但感情嘛,可以培养,都是姐弟,亲的,哪有趟不过去的梁子?
周玄提起鸡,用力挤了挤,鸡血顺着鸡脖子断口处流出,将盆里的水,染得像杯新鲜的石榴汁。
周伶衣并不满意,抽着雪茄,没让周玄停手。
“还不够?”
周玄更加用心的挤,先是挤奶牛似的捏搓,后来左手捏鸡脖,右手抓